《大明第一废帝》这是一部历史题材小说,主人公梁叔夜穿越到了明朝,成为了朱祁镇。明英宗因攻打瓦剌失利,被迫从大同撤离,一路却行踪不定,冒雨仓皇退至土木堡。朱祁镇在土木堡中,面对瓦剌的进攻,他不愿意醒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被送去当奴隶。但是,他最终还是醒来了,面对着求援的将领们。他决定调兵遣将,让士兵们奋死力战,为自己腾出一条活路。然而,他被一个混账打了一巴掌,他恶狠狠地盯着大臣们,最终目光定格在那位哭的不像样的白须老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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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统十四年,秋。
御驾亲征的明英宗因攻打瓦剌失利,被迫从大同撤离,一路却行踪不定,冒雨仓皇退至土木堡。
......
千万不能睁眼!
任凭天塌下来,也不能睁眼!
梁叔夜在心中疯狂呐喊。
但很快……
他妥协了。
他很清醒,这不是梦,那份陌生的记忆格外清晰。
他真的成了朱祁镇。
那个把土木堡之变深深刻在历史课本上的男人。
大明战神,英宗——朱祁镇!
而此刻,他就在土木堡。
……
“皇上!您醒醒呀。”
一员老将哭声瘆人,悲痛欲绝道:“成国公朱勇死战鹞儿岭,这已经是第三次求援!”
在他身后虽有几十位文臣武将也跟着跪立,但望着倒在太监怀里半死不活的朱祁镇,却敢怒不敢言。
然而,他们越是这样,梁叔夜越是心安理得假寐。
刚穿越过来就要送命?
你们让我醒来,我偏不醒!
留在此间,迟早给瓦剌当奴隶。
打工就让人够受罪的,更别说给瓦剌人当奴隶。
不干!
得找个机会逃出去!
历史上的朱祁镇攻打瓦剌可没少带兵,但愿他没有全部祸害完。
只要剩下个万八千的,以梁叔夜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忽悠将士们奋死力战,给自己腾出一条活路。
可具体该如何调兵遣将了?
顶着朱祁镇皮囊的梁叔夜不禁愁上心头。
正愁闷间,忽听“哎呦”一声惨呼。
不待朱祁镇环顾是谁发出的声音,紧接自己的右脸便传来火辣辣地疼痛,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尼玛!
造反啊?
哪个混账?连皇上都敢打!不想活了?
朱祁镇带着十万个问号睁开眼,捂着右脸翻起了身,恶狠狠盯向眼前一个个如同落汤鸡的大臣,最终目光定格在刚才那位哭的不像样的白须老将身上。
年近古稀的老将见状,豁然甩开残缺的猩红披风,跪地的单膝换成了双膝,双手高高举起,虔诚向朱祁镇拜了下去:“臣张辅......斗胆请皇上以大明千秋大业为重,救援鹞儿岭的五万将士!”
他年轻的时候,名声极为响亮,是明成祖朱棣麾下第一战将,如今是大明的英国公,说是位高权重,一点都不过分。
可饶是过去丰功伟绩诸多,如今却英雄迟暮,在土木堡处处被一群太监左右,就连见朱祁镇一面,也得失尽颜面。
不等朱祁镇反应,刚才那名被张辅踢倒在地的太监,面露狰狞起身。
他气呼呼瞪了眼低头跪在地上的张辅,旋即赶过来给朱祁镇身上一顿拍打,鬼祟说道:“皇上,咱家听说英国公和那朱勇的关系很是亲善......”
张辅冷着脸哼了一声,并指怒喝道:“喜宁!”
但与朱祁镇眼神交接,张辅下意识别过头,直气得牙痒痒,心中一个劲悲呼“奸臣贼子、祸国乱党”。
若不是这些太监平日里给皇上吹耳边风,如今岂会落到这个地步?
三十万对阵瓦剌两万骑兵,无论装备还是军容,明军远胜瓦剌,可结局却是......三十万明军死的死、伤的伤,损失过半,仓皇逃窜。
忠义无双的张辅自觉满腹冤屈,抬头却见喜宁还在低声跟皇上献媚,说的皇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蓦地想起一生报负,朝内太后垂帘,诸多文臣把持朝政,几乎架空皇权,他本以为凭着多年的从军经验可以辅佐朱祁镇一战成名,顺便稳住朝局。
可到头来,他才发现朱祁镇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宁可信任一群太监,也不愿多看他这个四朝元老一眼。
他悲愤至极,不由纵声大啸,老泪顺着脸上的褶子滚滚而落。
啸声宛如猛虎,怀抱朱祁镇的喜宁不禁向后退了退,脸色煞白已极,颤巍巍道:“左右来人!英国公惊扰圣驾,罪当问斩,快将他拿下......”
张辅止住啸声,摘下官帽,花白的长发豁然随风扬起,布满血丝的双瞳紧紧盯着喜宁,脸上阴森可怖:“喜宁!你只不过是一个宦官,皇帝身边的一个奴才,怎敢越权代替皇上发号施令?你不怕诛九族吗?”
可他低估了喜宁,或者说他低估了太监。
常言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个男人甘愿残缺以求生存,脸皮自然是最不在意的。
喜宁面对呵斥,不怒反笑:“咱家与皇上心心相印,英国公不必挑拨离间!倒是咱家想问英国公,你是知道那鹞儿岭地形险峻的,若大军前往支援,谁人在此保护皇上?”
见张辅松懈下来,喜宁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太监们扣住张辅。
众文武瞬间乱作一团,却不敢上前解救张辅。
张辅抖擞双肩,挣脱几名太监的束缚,再瞥眼神情淡漠中多点呆滞的朱祁镇,蓦然苦笑,疾步摇摇晃晃扶着城墙站定身子。
锵!
他拔出腰间的宝剑,剑刃如雪,并带有轻微龙吟,就连21世纪酷爱收集冷兵器的梁叔夜也不禁眼红,此剑......质量绝对上等。
张辅环顾四周根本没人愿意和他站一队,形单影只更让他心灰意冷。
他望着如雪剑刃里面的苍老影子,泪水止不住而下,不禁感慨:昏君误国啊……
旋即紧闭双眼,撩起长须,拔出长剑抵住咽喉,高呼:“先帝!老臣有负圣恩,这便来九泉之下向您告罪......”
就在他挥剑准备自刎明志的刹那,那把锋利的宝剑却死活不听使唤。
张辅错愕地转身,旋即整个人呆若木鸡。
朱祁镇的手心此刻在滴血。
大明天子徒手抓着这把利剑,手中鲜血汩汩而出!
喜宁哭天喊地忙朝朱祁镇围了上来,准备包扎伤口。
朱祁镇却余光一扫,冷哼道:“滚开!这里没你们的事。”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下的情势,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一个不小心错了,那便要万劫不复。
要想存活,朱祁镇必须要拉拢些可靠之人,帮助自己跑路。
喜宁错愕地望着朱祁镇,笑眯眯上前:“皇上,您刚才说......”
要知道朱祁镇平素最信任的就是他了,怎么可能舍得辱骂,一定是听错了!
朱祁镇不想喜宁如此不知廉耻,顿时长眉挑起,虎目寒光爆射,一字一句道:“你们这帮阉党......滚下去!”
喜宁不知所措,连忙带着一群太监离开城头。
朱祁镇夺下英国公张辅手中的宝剑,蓦然抬头,似在接受秋雨洗礼,神态倨傲:“张辅啊,你不能死!”
见张辅茫然的看着自己,朱祁镇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你以为我不知道鹞儿岭的重要性?那鹞儿岭就是土木堡的门户,它若破了,土木堡便危在旦夕。”
张辅更加茫然,老泪止住了下落,心里不禁起疑:这人真是我们的英宗皇帝朱祁镇?
梁叔夜顶着朱祁镇的皮囊呵呵一笑:“听我的!现在救援鹞儿岭只会雪上加霜,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作伏兵。”
他语气一顿,指着雨幕下的土木堡,神情变得毅然:“就在这土木堡,给也先大军迎头痛击!”
张辅错愕地张大嘴巴,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难道一路上的撤退都是假象?
在土木堡决战才是我们皇帝的本意?
可土木堡并不是什么军事重地,四周并无天险可依......
朱祁镇没有理睬他,凭着史书上的记载,叹道:“初战也先,已让我二十万大军阵亡三分之一,加上现在伤重无力再战的,只怕战力不及来时一半。”
旁边几个武将被说中心事,脸上顿时黯然无光。
“但这十万人马足够击败也先!”
朱祁镇提高了声音,随后声音又转缓和:“只要大家愿意按照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