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故事讲述了周小小接到宋小素的电话，得知她不知道李铭的死讯，有时间逃避，周小小站在高楼天台，感叹鸟儿自由无忧，回忆小时候问妈妈为什么不能飞，张力毕业后变胖，在家啃老三年，。接外卖时，张力想看外卖员长相，邀请她进屋坐坐，外卖员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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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两天后，我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凝视着另一栋楼的其中某处。
“说吧。”
我接到了宋小素打来的电话，内心很平静。
“小小，这段时间你过的怎么样，我很担心你。”
确实挺关心我的，三年来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基本上一周两三个。
屈才了，宋小素怎么能是个普通大学生呢，她应该去当演员拿奖的。
不过这通电话也为我带来了好消息，那就是李铭的死她不知道，警察还没找到她。
这就代表，我还有时间。
“我很好。”
“小小，三年了，你别再逃避了，我们见个面吧。”
“是想替他解释吗？”
“我……”
“知道你喜欢他，不必挂念我。”
我挂断了电话，那头也没有再打过来。
我微微抬首，看见了天空遨游的鸟儿，与我相比，它们是自由的，无忧无虑的。
小时我曾问过妈妈一个蠢问题，我问她鸟儿为什么会飞。
妈妈回答我说，“因为鸟儿有翅膀。”
我又问妈妈，“那我可以飞吗？”
“傻姑娘，你是人，不是鸟儿。”
8
张力毕业后，没有选择读大学，而是直接在家啃老了三年，整个人从120斤变成了180斤。
“咚咚咚！”
“谁啊？”
“先生您点的外卖到了。”
张力起身去开门，入眼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外卖员，体型有些瘦，却不算瘦小，因为她差不多有170cm左右的身高。
拿过外卖后，张力没有关门，“女的？”
“嗯。”我用一种很小的声音回答，因为我怕他认出我。
“要不你抬头看看？”
“啊？”我惜字如金。
张力笑眯眯道：“别那么小气嘛，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你送外卖一个月能有一万吗？”
我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咳咳，我家没人，要不你进来坐坐？”
我猛地摇摇头，不作回答。
张力笑道：“可惜咯，身体这么香，我却不能一饱眼福。”
这个畜生……我似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只有张力那肆意的笑声在身后回响。
回到出租屋后，我立即放弃了入室杀人的想法。
张力这个畜生跟色中饿鬼没什么两样，别说认出我，就是不认出，恐怕女人进了他的家，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既然不能入室，那就得让他主动出来了。
他会乖乖出来么？我不知道。
9
这是李铭死后的第五天，我知道不能再拖了，一些障眼法是误导不了警察多久的。
我前面有说老天爷不公平，但现在我又觉得它公平了。
望着窗外的淋漓大雨，这是我这五天里的第一个笑容，又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风筝，我出门了。
“嘿嘿，美女你在哪等我啊？”
“哎哟，张大少，当然是我家了，你到XX街再打我电话嘛，讨厌~”
张力坐在沙发上，笑得十分得意。
“不见不散，记得穿黑丝。”
“讨厌~”
挂断电话后，张力瞥了一眼窗外，发现还真不是个好天气，但却是个好日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张力便拿着雨伞出门了。
另一边，女人放下了电话，看着身前的黑衣女子，“姑娘，你要我做的事我可做完了。”
“谢谢。”我从兜里拿出1000块钱递过去，然后转过身离开了足疗店。
女人接过钱，还感觉到不真实，直到看不见“怪人”的身影，这才喃喃了一句。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居然还会对我说谢谢。”
10
张力从没这么不痛快过，他发现他到了指定地点后，别说美女了，连个毛都没看到。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所以张力是一路骂骂咧咧走向回家方向的。
“轰！”
忽地一声炸响，惊的张力差点没跳起来，反应过来后，当即又骂了一句：“你妈的！什么鬼天气！”
这一切真的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又说莫名其妙呢？因为张力发现，在不远处的一条小黑巷子里，还有个二货在放风筝。
这么大的雨，天色还这么晚了，居然放风筝……
“帅哥，可以帮帮忙吗？”
张力身体一顿，也不在心里骂别人二货了，因为这道饱含韵味的女声可太符合他的胃口了。
于是张力笑眯眯的撑着雨伞走了过去，一眼便看见女子的黑丝以及胸前的饱满。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女人撑着伞，看不清面貌，不过这都不重要，在他眼里，关上灯都是一样的。
“美女，不知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啊？”
我心里冷笑不止，表面却嗲声嗲气道：“帅哥，我的风筝挂在上面取不下来了，你帮帮我嘛。”
张力咧着嘴：“这大晚上还放啥风筝啊，不如美女跟我去一个地方，还有比放风筝更好玩的哦。”
“不嘛，人家就想要这个风筝，帮帮人家嘛……”
我强忍着恶心，继续撒娇。
“那，美女，我帮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张力循循善诱。
“哼，大不了我请你喝酒嘛，反正家里也没人陪我。”我抛出了最后的诱惑，因为对付此时已经精虫上脑的张力，不用那么麻烦。
他现在只是想睡我，不会考虑那么多的，对于他来说，看见我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力猥琐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美女，怎么还带个手套啊？”
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抽手，一边淡淡道：“因为我怕啊。”
“你怕什么就跟哥哥说，哥哥可以保护你，嘿嘿……”
我缓缓抬起头，手也彻底抽了回来，我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好啊，可你也得把命留住吧。”
“卧槽……你是，你是周小小，你……啊！！”
我笑着看他，“补充一句，之所以带着手套，我是怕被电死。”
“啊！！略略……啊！”
张力全身抽搐，然后努力的抬起头，发现风筝卡在了一个铁箱子上面。
铁箱子没有写的名字，但是画了一些被涂擦过、闪电的标志……这特么，是高压电箱啊！
是谁害我……是谁涂掉了高压电箱的字……
原来，风筝也是可以通电的么……
“轰”的一声过后，张力瘫倒在地，头发炸起，面若黑炭。
我缓缓蹲下身，看着这个要死的人，问道：“黑丝手感怎么样？”
“你……我……”
看着张力咽气，我重新站起身，看向了正前方的摄像头，然后微微一笑，离开了这里。
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还是不懂。
11
杨天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般难看，短短五天，这是第二起命案了。
看着面前被电为焦炭的死者，周围的警察都沉默了。
“队长，风筝也是可以通电的吗？”还是那名小警察问道。
杨天瞥了一眼地上还未消失的水渍，冷哼一声：“风筝不能通电，但水可以……这是个高手，这是对我的挑衅吗？”
“队长，有结果了，死者跟第一个死者，是高中同学。”
“同学？”杨天一愣，然后瞳孔猛缩了一瞬，喝道：“去查查死者的通讯录，还有，去学校找到他们当年的授课老师。”
“队长，死者的手机爆炸了……”
杨天眼眸一眯，忽然发现了正前方的摄像头，急忙说道：“去查监控。”
监控室，所有的警察都捏紧了拳头。
画面中，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高挑的身材，洁白的脸蛋儿，原本笑起来是点睛之笔。
可她杀人了！
她的笑容没人觉得美丽，只觉得狰狞、渗人，这就是魔鬼的面孔吗？
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12
宋小素看着那一排排的警察，心里还是很没底气的。
她只是在家看剧而已，看的也不是什么不好的片子，怎么就警察上门了。
杨天拿出了周小小的照片，“认识她吗？”
宋小素木讷地点点头：“认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叫周小小。”
接着，杨天又拿出了李铭与张力的生前照，问道：“他们呢？”
“是李铭和张力，我们是同学。”
“他们死了。”
“什么！”
花了半个小时，宋小素心里都还是上下起伏的，李铭被杀了？张力被杀了？
凶手是小小！
怎么会……怎么会……
杨天叹气：“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跟我们说，不然下一个受害人，可能是你。”
“不可能！小小不会伤害我的！”宋小素没来由的硬气了起来，尽管眼眸被泪水埋没。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我……我不知道。”
“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知道，当然，说与不说是你的权力，但你希望看见更多人死吗？你愿意看见好朋友走上陌路吗？”杨天皱着眉说道。
“不可能的，小小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
“说吧，这也是在帮她。”
“我真不知……不对！我，我好像知道了。”宋小素一怔，喃喃道。
又是半个小时，在场的警察都捏紧了拳头，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同情。
“警察叔叔，小小她……抓到她后，我可以见见她吗？”
听到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名字，杨天掐灭了手中的半截烟。
“抓到再说吧。”
杨天的心情很复杂，从人道主义来讲，他也觉得该杀，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不能。
若是人人不遵守法纪，立法何用？
他是警察，不能徇私枉法，所以，周小小他一定要抓。
周小小，你是觉得法律给不了你心中的正义么，可你错了啊……
13
接到电话的时候王强是害怕的，因为他最近沾上了网赌，他以为警察是来传唤他的。
“什么？李铭和张力都死了！警察叔叔，你们可得保护我啊！”
电话那头的杨天没好气道：“你这个混蛋，在家好好等着，我们大概还有十分钟到。”
“好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王强都还是一阵后怕，他惶恐不安。
三年过去，周小小回来报仇了……张力已经被她杀了……疯子！这个疯子！
不就是睡了她么？至于杀人？！
八分钟后，王强电话再次响起，他连忙接起。
“我们在小公园这，你过来吧。”
“哎，好好好。”
挂了电话，王强马不停蹄的冲出了门，因为现在，只有警察才能保护他。
一分钟后，却又有人敲响了李强家的门。
“王强，开门，我是刚才和你打电话的警察。”
杨天皱着眉，那小子一听就是个怕死的主，怎么现在还不开门了呢。
“难道是睡着了？”那名小警察提出疑问。
“我忍你很久了，你个臭小子！如果知道有人要杀你，你睡得着？！”杨天直接对小警察咆哮起来。
“我，我……”
“混蛋，一定是出事了，你以后记住了，多学会换位思考！”
“破门，进去看看！”
14
此时距离第一起案件已经过去10天，在周小小的“杀人名单”里，两人死，一人失踪。
杨天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位警察，沉声道：“她是故意在监控器下面露面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把消息告诉王强。”
作为最后一个被杀之人，接到警察电话的王强一定是害怕的，他一定是六神无主。
死亡，大多数人都不敢面对它。
所以惊恐之下，王强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他想不到周小小居然敢顶风作案，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劫走了他。
所以周小小不过是买了个劣质的变声器，以及买了一根电棍，就完成了这场计划。
这很不可思议，也很大胆，更是疯狂。
可最后，她做到了。
杨天从没遇见过如此张狂的凶手，她很聪明，也很可恨。
在监控器下的那个微笑，是对他们警察最大的侮辱！
那个笑容仿佛是在说，欢迎来抓我。
“队长，有你的电话。”
这时，一名警察推门而入。
杨天面色低沉的接过电话，他知道是谁打来的。
“周小小？”
“是我。”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道很清澈的女声，就跟杨天女儿差不多的年纪。
“周小小，不要一错再错，放了王强，你还可以回头。”
“警察叔叔，我真的错了吗？”
话落，杨天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他们错了，有法律制裁他们，但你不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和警察公然对抗的下场吗？你现在，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我打来了这个电话。”
“嗯？”
“警察叔叔，对不起……我和王强在摩天大厦，今天这里人少，你们别来太多人。”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千万别冲动，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嘟嘟嘟……”
15
我坐在摩天大厦的天台，俯瞰着26层的人间。
今天我穿上了最喜欢的白裙子，这是妈妈送给我的，自从妈妈死后，我再也没穿过。
“小小……小小……别冲动，别冲动啊！”
王强整个人鼻青脸肿，他就这么悬挂在半空中，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我身边的铁栏上。
也就是说，只要我割断绳子，王强就会从26楼跌下，摔的粉身碎骨。
闲来无事，我决定和他聊聊，虽然也没什么可聊的。
“王强，后悔吗？”
“后悔！我真的后悔了！小小……放过我，我去自首，我去蹲监狱，放过我……呜呜……”
我诧异地看着他，笑问：“你也会哭？”
“呜呜……小小，当晚我喝多了，一时鬼迷心窍……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啊，你毁掉了我的一生，现在只是上下嘴唇一碰，一句喝多了就想置身事外，可能吗？”我淡淡笑着，从没感到过如此轻松。
“不要……不要啊！”
我蹙了蹙眉：“谁是主谋？”
“是张力，都是他怂恿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李铭呢，看来你对他还真是讲义气啊，仁至义尽了。”我冷笑道。
“小小，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啊……呜呜……我想我妈妈了……”
“你还有妈妈，我却没有妈妈了。”我喃喃了一句。
“等着吧，警察应该快到了。”
16
警察叔叔很讲信用，在我的注视下，两名穿着警服的男子带着一男一女走进了摩天大厦。
不出十分钟，我们就会见面，我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静静等待宿命的终结。
“畜生，你坐在生面干什么？给老子下来！”
我平静地看着我的父亲，“闭嘴。”
“什么？造反了你！你敢叫老子……”
“行了！我让你来是帮忙的，不是让你来激怒小小的。”杨天愤怒的吼了一句。
我淡淡道：“警察叔叔，我不想看见这个人，让他走。”
“好，好……”
在杨天的要求下，我父亲离开了这里，但是临走之前他的眼神我看见了。
父亲，我是你的仇人么？
“小小……你先下来，那上面好危险的……”
我看着宋小素，冷笑道：“死了不是刚好称你的意？”
“小小，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确实喜欢李铭，但我也是真心把你当好朋友的，你知道吗？从没人像你对我这么好。”
宋小素泪流满面，“小小，还记得吗？我们说过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你别失约，好不好？”
我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我还记得，我家里穷，当时是冬天，是你把你的羽绒服借给了我穿，我肚子饿，大晚上你为我买来了麻辣烫……你的好，我都记得啊！”
“小小，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一切还可以从头来过的。”
我淡淡道：“就算我放了王强，我也免不了一个无期徒刑，不重要了。”
“不！不会的，我们都会帮你的。”杨天站了出来。
“别过来，你要是再上前，我立马割断绳子。”
“好好好！冷静！冷静。”
“警察叔叔，救我啊……”
听见王强的声音，杨天咆哮道：“混蛋！给老子闭嘴！”
我静静地注视着哭成泪人的宋小素，“有你的份吧？可惜我不想杀你了。”
“小小，你真的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该死的只有王强和张力，李铭是无辜的啊。”
我却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我觉得她没救了。
“警察叔叔，下面的群众都驱散了吗？”
杨天硬着头皮，“驱散了，但你不要乱来，记得吗？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笑道：“我都快死了，为什么不可以乱来？群众驱散了就好，别被这畜生砸到人就行。”
“周小小！你混蛋！”
突然，宋小素停止了哭泣，怒骂了我一声。
我听的有些愣神，在我印象中，宋小素可从来都不会说脏话，当然，我也不会。
“你知道吗？你杀错人了！李铭他不该死啊，周小小，你就是个混蛋，我就不该把李铭让给你，呜呜呜……”
“可惜他已经死了。”我淡淡笑着。
“李铭没有侵犯你，当初他是去救你的！”
我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炸的我差点站不稳，从26楼跌下。
“什么？你说什么……”
宋小素流着眼泪，说出了残忍的真相。
“当晚，李铭送你回家后，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有话忘记跟你说，于是他掉头回去找你，但他发现原地只有你的鞋子和发卡。
他顺着痕迹找去，最终在一间小破房子里找到了你，但当时的你已经昏迷不醒，衣衫不整，王强和张力这两个畜生刚刚穿好裤子。
李铭很生气，于是和这两个畜生打了起来，李铭毕竟是练过的，所以很快就打跑了王强两个畜生。
但李铭的上衣被扯坏了，所以他干脆脱掉了衣服，不曾想没两分钟，你就醒了过来，然后……你看见李铭没穿衣服，你就以为是李铭侵犯了你，呜呜呜……”
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李铭不是施暴者，他是来救我的？怎么可能……
我的身体都在打哆嗦，我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我不愿意，我接受不了！
“王强，你说话啊！当初的真相是不是这样？！”宋小素对着王强咆哮。
“是……是的，当时我被李铭揍的最狠，我那颗牙齿现在还被长出来……”
我猛地看向王强，逼问道：“那你们当初为什么那么说？”
“我们……不，是张力，他说要拉个垫背的，我们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真信了，毕竟李铭有多爱你，大家都知道……”
顿时，我的大脑眩晕起来，整个人站立不稳。
我杀错人了……我杀了我最爱的人……
我说呢，李铭那么个大个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我制服……
李铭死前的眼神我现在明白了，他是怕死的，但他也是爱我的，他不明白我为何要杀他……
那只伸到半空的手也不是为了杀我，他是为了最后抚摸一次我的脸……
“啊啊啊！！！”
我抱着头，崩溃了。
“你很聪明，但聪明人往往都是极端的，你就是如此，你走进了误区。”杨天叹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如果当初你肯听李铭解释，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结果了，放下刀吧，我会为你在法官面前求情。”
在场的人都没有动，他们都在等我心情平复。
半个小时后，我停止了哭泣，我笑了，还是笑的那么轻松。
杨天瞳孔猛地一缩，这种眼神，他在太多杀人犯脸上看过了，这是要寻死！
“小周！她要自杀，阻止她！”
“哦！哦！”
那名小警察很快就反应过来，与杨天一起向我跑来。
十多米的距离其实很近，但有时又很远。
他们还是来晚了，我一刀砍断了王强的绳子，一个小黑点就这么从26楼坠了下去。
“不要啊！”
“小小！不要啊……”
杀了王强后，我闭上眼，没有半分犹豫，直接纵身一跳，也坠往26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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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没死，那名姓周的小警察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我的手，整个人憋的面红耳赤，显然是极力的压制着自己。
“周小小，你不配姓周……你既然敢犯罪，就要敢于去承担后果……”
这时，杨天也到了，第一时间就伸手想要去抓我的手。
我露出了在这个世上属于自己的最后笑容，“谢谢你们。”
就在杨天即将抓住我手的时候，我直接拿起另一只手中的刀，用刀背对着周姓小警察手背狠狠一拍。
“不！！！”
我还是坠下了，但我却觉得这是种解脱。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我又看到了那群遨游天际的鸟儿。
“妈妈，鸟儿为什么会飞呀？”
“因为鸟儿有翅膀。”
“那妈妈，我也可以飞吗？”
“傻姑娘，你是人，不是鸟儿。”
我缓缓闭上眼，感受着自己正在急速下降的身体，妈妈，我终于也做了一回鸟儿，我也会飞了。
鸟儿可以无忧无虑的飞翔，多好。
18、（尾声）
“为什么……为什么……”
“小周，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队长，我学会你说的换位思考了啊，我已经抓住她了啊……”
杨天点燃了一根香烟递过去，“她没有胡乱摆动身体，就是怕把你拖下去一起坠楼，我想……她也希望你这位和她同姓的小警察，能够余生安好吧。”
“队长……这一次，我感觉我们错了。”
“小周，身为警察我们没错，是我杨天和你周奇错了。”
杨天突然看向天空，天空是湛蓝色的，一望无际，还有许多飞鸟作为点缀。
这个世界明明很美的，为什么不想着多看看呢。
或许，也没什么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