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娇花》赵平生是一个相貌俊美的男性,但他化妆打扮得像女人一样。他经常被锦意天成二栋1802的一个小孩欺负,小孩会踹他的盆景来发泄对他的愤怒。有一天,赵平生修剪完长廊上的盆景后,小孩再次呼啸而过,导致一盆海棠被踩碎。赵平生非常生气,大喊让小孩停下来。尽管天气寒冷,但他穿着紧身衣裤追赶小孩。他很快抓住了小孩,名叫何冬冬的男孩。何冬冬被赵平生抓住后开始挣扎,并嫌弃地说“放开我,你这个死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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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生长得挺帅,面容白净,五官端正,脸蛋有些小清秀,178的个子,双腿笔直修长,身材有些小优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幅皮囊都挺招人的。可一帅哥把睫毛刷得又卷又翘,头顶上别的发卡隔三差五就换一个花色,甚至张口闭口自称“老娘”,让人瞧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就像锦意天成二栋1802那户人家的小孩儿,每回见着赵平生都要踹翻一盆花泄愤,以告慰他那双被死娘炮辣掉的眼睛。
这会儿赵平生刚给这长廊上一排室外盆景修剪完枝叶,长廊远处便一道狂风惊现,那杀千刀的小兔崽子呼啸而过,一盆海棠惨死在铁蹄之下。
赵平生肺都快气炸,跳起来一声大喝:“草小兔崽子又不长眼睛你他妈给老娘站住!”
11月冷空气骤降,也没把赵平生的秋衣秋裤给逼出柜子,他一身骚气的紧身衣裤,像个橡胶人一样弹射出去,他看着细胳膊细腿儿的,但跑起来是真的快,不一会儿就逮着了那小兔崽子。
何冬冬一被赵平生拽住手臂就抖了个机灵,然后疯狂地挣扎起来,“死娘炮放开我!”一脸怕被脏东西传染的嫌弃样。
赵平生呵呵笑了两声,扭着他胳膊往回拽:“可以呀,这第三回了吧?我都放过你两次了你还敢来搞事儿啊?你真当我们娘炮好欺负啊?”
何冬冬还真没想到赵平生一娘炮手劲儿能这么大,挣扎老半天也没能脱离他魔爪,一时间脑门起汗,“死娘炮你放开我!我还要去打篮球呢!”
“呵,放开你?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的花磕头谢罪就别想跑!”
此时正值傍晚,冷淡的夕阳拉长了长廊的影子,高大整齐的大王棕还绿着脑袋,沿着长廊一字向前排开,一旁清澈见底的水池子里铺陈着鹅卵石,时有三五成群的锦鲤从小假山里游出。
高档小区的高档赵平生没福气享受,但是好歹也参与到了这光荣的建设当中。这室外的绿化从一草一木,到这长廊的每一个盆景,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哪能由得这小兔崽子几番欺侮,他这回是铁了心了要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
“呐,首先呢,是被你踹翻的那盆花,你要赔。其次,我的劳务费和精神损失费,你要付。再次,你得对我劳动成果的不尊重道歉。最后,你得对那些摔烂的花连同之前的两盆,恭恭敬敬地道三次歉,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然后把那些洒了的土重新装好。这四个你做不到今儿你就呆这儿吧!我知道你爸有钱对吧,肯定不差这个钱,你们纯爷们儿肯定也比我们娘炮硬气,道个歉应该也没啥问题。”
十三四岁正是自尊心极强的年纪,小孩儿见自己竟然拧不过一个小娘炮,顿时觉得丢大了脸。何冬冬眼神里有些胆怯又有些不甘,低低吼道:“我要投诉你,我要让物业开除你!”
“呵。”到底是多吃了十年的饭,赵平生淡定得几乎让小孩儿炸毛。
“你呵什么呵?以为我做不到吗?我爸爸可是副区长,他一句话就能炒你鱿鱼!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赵平生噗嗤忍不住笑了一声,“哎呀,这么厉害的嘛,人家好怕怕啦......”
何冬冬差点没给他呕死,拼了命地挣扎也不管用,死娘炮的爪子像个铁钳一样,就在他绝望地以为今天就得被绑在这里的时候,迎面走来的一个少年将他救出了水火——
美色当前,赵平生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眼珠子立刻叛变——
这谁啊?没见过。
新住户?好嫩啊。
没到二十吧?也太他妈会长了。
赵平生的个子已经不算矮了,可那少年比他还高了快一个脑袋,还是个惊为天人的脑袋。少年的五官格外立体精致,脸蛋儿瓷白得能发光,脖子修长,下巴微抬,目不斜视,远远瞧着,仿佛一只骄傲矜贵的白天鹅。
赵平生一走神,何冬冬逮着机会立马挣脱溜远,赵平生早没心思关注他,身为一个标准的颜狗小娘gay,自然没有放着美人不搭讪的道理。
待对方走近,他连忙调整好表情,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与你擦肩,我怎么能不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与你的初识,“嗨——”
少年大步离开,目不斜视,见到路上杵着个人,便往一边避开一米距离。
初识没有,擦肩没有,回眸更没有。
赵平生心道这小帅哥定力非凡,竟然无视我。
这时却见对方在那翻倒的海棠花旁边停下了。
海棠开得正好,可惜此时倒在泥土里,许多花瓣破碎,零落一地,花盆倒在一边。
少年微一皱眉,似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蹲下了身。先是把撒出来的泥土一点点捧回花盆里,随后他小心地拾起海棠,抖落了花瓣上的泥土后,将之重新栽进盆中。
剩下躺在地上的碎花瓣,被他一一拾起,围着海棠的根部,一片片摆好。
看到这一幕的赵平生目光微微一凝,原本那“见到美人喜形于色”的神态忽地就消失不见了。他注视着少年许久,在少年捧起一些泥土,撒在了那些碎花瓣上的那一刻,他的双眸微微一颤。
少年栽好花后,就蹲在地上,摊着沾上了污垢的两手,眼睛直愣愣的,不知在看什么。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惊碎了傍晚的寂静。
“小花,我在外面啦,你下班没?”
是程欢等他下班了。
“你......”他想让程欢去小区外面的星巴克等一会儿,这时那少年已经起身走远了。
程欢在电话另一头疑惑道:“我怎么了?”
赵平生吸了口气,“宝贝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出来。”
飞速地把摔坏的海棠处理好,赵平生去了更衣室取了自己的东西,顺便在洗手间臭美了一番。镜子里的青年二十五六岁的样貌,刘海被扎了个小辫儿顶在脑壳上,用个鹅黄色的小花发卡别着,露出个圆圆的大脑门。
他左看看右看看,都觉得自己又美出了新高度——娘怎么了?你还丑呢。
程欢正抱着兔子背包站在锦意天成小区外面,一身浅蓝色背带裤,衬着白色衬衫,新鲜又水嫩。赵平生却嫌弃地撇撇嘴,“看你穿得,是出去浪的行头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接儿子放学呢!”
程欢搂着赵平生胳膊,踮脚蹦了两下,“背带裤可是我本命呀......”
赵平生翻了个大白眼,“你的审美真是喂了狗,说了多少次了,你看看我平时穿些啥,学习学习,你这样子,谁见了你能硬的起来啊......”
“......”程欢默默地瞅了两眼赵平生的衣服,再一次拒绝向他学习,这穿得跟套在了橡胶里似的,还真没啥好看的,起码他是硬不起来的。
这边已经被装进了橡胶里的还在念叨,“你看看你都单身多少年了......”
程欢小声说:“你不也单着......”
“啥?”
“没什么。”
“哼。”赵平生睨了他一眼,“老娘那是想单着,你没发现‘通幽’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吗?就跟饿狼看到肉似的,不知道多惦记我。不说他们,就刚刚,锦意天成里一个子贼高,腿贼长,脸贼好看的小帅哥,没等我开口就主动帮我栽花呢,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平生凭借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成虎”,吹起牛来贼带劲。不过能让一向自负外形的赵平生夸好看的人,程欢也不由得好奇起来,“有小岚好看嘛?”
赵平生想了一下说:“一样好看的,和小岚也差不多高。”
两人走了没几步远,便到了地铁口。曲径通幽是雾城有名的gay吧,距离锦意天成有十二站地铁,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挤人挤死人,等了两拨,赵平生才被后面排队等着的人挤上了车厢。2号线的人肉味一如既往的浓重,赵平生手撑着座椅的挡板,把程欢挡在角落里。
“对了,以前拉你去趟通幽像要送你去杀猪场似的,今天倒是很积极啊?”
“才没有像去杀猪场!”
“问你话呢,你这么积极肯定有猫腻。”
“你不是要和齐老板谈生意么,我去给你加油。”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社恐不给我帮倒忙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哪有......”
曲径通幽时有帅哥出没,是个猎艳的好去处,赵平生有些闲钱就会在这里挥霍掉。不过来这儿的gay不是来聊人生聊理想的,所以程欢不大爱跟来,上一次被赵平生带过来还是半个月前的事情。
赵平生领着程欢到了自己常去的散台处,点了两杯利口酒,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他俩便静静地等着。
游走在钢管上的基佬正光着膀子一身风情,沸腾的音乐声中不时爆发出人群的呼声,舞池里一片醉生梦死,那里曾是通幽知名小娘炮赵平生的主场,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在椅子上安静如鸡。
“怎么不去跳舞?”
赵平生眯着眼往舞池看去,一身肌肉的健美舞男妖娆扭动,白色的四角裤挡不住四射的雄性气息,四周一群小0捧着脸兴奋地尖叫,有人蹦上前往对方内裤里塞了也许是钞票什么的东西。
赵平生默默地看了两眼,说:“没钱了。”
程欢:“......跳舞不花钱。”
“可小费得花钱啊。你看那群小哥跳得多认真。都怪赵岚生那个小白眼狼不肯给我钱。”
“......你不要污蔑小岚哦!是你自己手缝儿大,给你多少钱不出一星期都能让你全花光。”
“......靠,要不要这么真实啊......”赵平生伸出自己双手,那倒是一双有些硬汉的手,和程欢那细嫩的小手不同,赵平生的手虽然修长,但指节棱角分明,看着很有力度,如果有人握住他的手,会发现掌心、指腹上都是茧子。他五指并拢,看了看,嘀咕:“根本没有手缝儿好嘛。”
偶尔会有认识赵平生的过来调笑几句,在纷扰的酒吧里,他们这边倒是有些奇异的安静。上帝确实给了赵平生一副好皮囊,认识他的人知道他到底是啥死样,但毕竟总有些道行太浅的小年轻会被他安静的样子给迷住。
一个二十出头看着挺直的寸头小伙已经和赵平生没话找话聊了老半天,终于开口要手机号,赵平生随口报了一串数字,漫不经心到仿佛是个瞎编的号码,小伙有些不放心地立即加了微信,一瞧,头像上搔首弄姿的那位正是眼前这人,正要夸他好看。
却见赵平生不耐烦地看了眼手机,一拍座椅扶手,扯着嗓子骂道:“齐致远那孙子怎么还不来!当老板的就能迟到啊?”
小伙子吓了一大跳,安静如鸡的突然暴躁如狗,谁见了都受惊吓,“你今天约了人?”
“就这儿的老板,一个小白脸。”赵平生撇撇嘴。
小伙子一看就是个小萌新,gay圈里大名鼎鼎的皮条客、通幽老板齐致远都不认识,程欢默默地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