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山庄》李喜龙和李业生是生死兄弟,虽然生活现在不同了,但是他们依然视对方为亲兄弟。李喜龙常常为李业生的木器行揽生意,加上李业生的手艺好,生意越来越好。这天,李喜龙送木炭来看望李业生,两人像亲兄弟一样相互问候。石云镇上的灾民们因为天气冷离开了小镇,街道显得有些冷清。马敬清得到衙门里的许可将关押在牢房里的随从们领回家乡,李喜龙送它出了石云镇的西门,并赠送了一些盘緾。李业生在李喜龙的帮助下开了间木器行,生活有了一些着落,不用再像过去那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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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业生毫不忌讳的讲话,李喜龙心里格登的一下,他明白过去的生死兄弟以经不再同过去一样,但它依然没有放弃要帮助对方的想法,因为,它们必竟拥有过同甘苦,共患难的经历,所以,不管对方如今怎么样生活,只要是对方不背叛忠贞王,自己都会将对方看作是兄弟。
李喜龙等着李业生将话讲完后,它面含微笑地拉着李业生的手,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朝着衙门对面的那间关闭的商铺走去。
越来越冷的天气,让人感觉到了冬天里的严寒,也让石云镇上的灾民们不得不离开小镇,回到自己的家里躲避严寒,一时间清静下来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
几天前,马敬清终于得到了衙门里的许可,去衙门里将那些关押在牢房里的随从们领了回来,虽然花的银子不少,可总算能让自己回到家乡后,对亲人们有一个交待。
马敬清在临走的时候,亲自来向李喜龙告别,并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语,使李喜龙感觉到了西北汉子的豪爽。陪着从宁夏来的汉子,李喜龙将它送出了石云镇的西门,并在分手的时候,又赠送了对方一些为数不多的盘緾,好让它们在回家的路上能有处遮避风寒的去处。李喜龙的慷慨让马敬清更加的感动,它表示一定要报答这份情意。
自从李业生在李喜龙的帮助下开了间木器行,生活也总算有了一些着落,它再也不用跟过去那样走乡串村的那么辛苦,也不用常年地奔波于风雨之中,这让李业生对李喜龙感激有佳。
李喜龙也常常地为开张不久的木器行里揽一些生意,这使得小店里有了一些生机,加上李业生的手艺好,小镇上的回头客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这天,李喜龙看着无事,便带着小伙计春子,将自己准备好的木炭送到了木器行里,李业生看到李喜龙进门,心里很是欢喜,急忙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起身对着李喜龙说道:
“兄弟!我正说忙完了这阵子去看你呢,你确先来了,快屋里坐。”
李业生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凳子搬了过来,放到了屋里一处空闲处,请李喜龙坐下。李喜龙看到李业生高兴的样子,一边让春子将木炭搬到了屋里,一边笑容满意面地回答着李业生的问话。
“我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兄长,顺便送些木炭来。”
李业生比李喜龙年长几岁,自从它们认识以来,李喜龙就常常地这么称呼对方。看着小伙计春子搬进屋里的一大袋子的木炭,李业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搭手将木搬进了屋里后,十分感激地对着李喜龙又说道:
“兄弟想的太周到了,我正说交了这几件活后,就去买些炭回来,没有想到兄弟就给送来了,这让我怎么感谢你呀。”
“都是自家的兄弟,何必那么的客气。”
······。
俩人客气地说着话,显出了双方的亲近,让旁边的春子都看出了掌柜的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李喜龙与李业生说了一会的闲话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一付刚打好还没有上油漆的棺材跟前,发现这付棺材做工很细,从接茬到上胶每一步都做到了恰到好处,让人看了不能不赞叹匠人的手艺。李喜龙用手摸着木材平整而光滑的表面,对着李业生问道:
“这是谁订做的活呀!”
“是镇上的商会会长!”
“啊!原来是它呀!”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感觉到这付材打的太好了!”
“是呀!对方说是为百年后准备的,我就下了一些工夫!”
李喜龙听了李业生的回答,心里有种不快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但它并没有显露于脸面上。因为,自从它去商会会长祝同荣的家里,要求对方去衙门里请求赈灾的事情得到了拒绝后,李喜龙从心里就有些不太喜欢这个人。这不是因为对方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而是李喜龙看到此人只会自保,根本就不为百姓着想,所以,李喜龙便从心里对此人产生了看法。现在李喜龙听着李业生讲棺木是给祝同荣打的,便不自觉地用手在上面拍了一下,使得棺木的盖子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站在一边的李业生并没有看出来李喜龙心中的不快,它继续对李喜龙讲解着这付棺木的材料。
“兄弟!你看这付柏木,少说也过了百年,从纹理到木质都显得与众不同,它遇水不渍,遇鼠不咬,还生着谈谈的沉木香的味道,不信你就闻闻!”
李喜龙并不懂得木材,但它听了李业生的介绍后,便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脸凑近柏木,用自己的鼻子轻轻地闻了闻,果然有一种谈谈的香气涌进了自己的鼻腔。李喜龙闻过之后,便对着李业生说道:
“兄长呀!你真不愧是鲁班的后人,什么木材到了你的手里,都能让你说得头头是道!”
“这有什么,一个木匠要是不懂得木材,不认识木材,那就不是一个好木匠。”
李喜龙听了李业生的话,他并没有再去与李业生理论,只是谈谈地微笑去看别的物件,它看到屋里有做好的成品,木桶、椅子,还有一张八仙桌,看样子都以经是等着交货了,于是,他又对着李业生问道:
“兄长!还有什么难处吗?”
“你这么帮我,以经是尽到了情份,要是再说需要什么的话,真有点儿太过份了。”
“看你说的,我们之间何必客气,只要是我李喜龙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李喜龙的话让李业生有些感动,他眼角上挂着一丝的热泪想再说什么,可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有些哽咽,便一句话也没有讲出来,只是在李喜龙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后,算是对面前的朋友表示了感谢。李喜龙看着有些激动李业生,他也同样在李业生的胳膊上轻拍了几下后,俩人从新坐在了板凳上。刚才俩人的相互表示,是它们多年养成的习惯,由其是在那艰苦的岁月里,这样的表示给于了它们信心与坚定,也给于了相互之间的信任。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顾客走进门,李业生急忙地站了起来,朝着刚进屋里的顾客打着招呼。刚进门的顾客看到李业生的招呼,以为李业生只是一个老伙计,便对着李业生问道:
“你们掌柜的在吗?”
“我就是!有事情吗?”
进屋的顾客听了李业生的回答,又看到一旁坐着的李喜龙在笑,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边抓着自己的头皮,一边对着李业生傻笑着说道:
“真不好意思!看走眼了。我是镇上绸缎庄里的伙计,来取我们掌柜的打的一把椅子,不知道做好了没有。”
“做好了,你悄等,我就给你取来。”
李业生说着,急忙地走到那张做好的太师椅的面前,将上面的灰用鸡毛掸子弹了弹,然后搬到了顾客的面前,交到了对方的手里。顾客查看了一下椅子后,对着李业生又问道:
“多少工钱?”
“二十五个铜钱!”
面前的顾客听了李业生的回答,从身上数出了二十五个铜钱后,交到了李业生的手里,然后带着欠意又朝着李业生微笑着离开了木器行。李喜龙看着刚才李业生的尴尬,又看了看对方身上的那身行头,感觉到面前的这位兄弟确实没有一点儿掌柜的样子,便微笑着对李业生说道:
“兄长呀!我看!你这身行对也该换换了,不然的话,下次可能还会出现这样的笑话呀!”
“管它呢!能有顿饭就不错了,还管别人怎么想呢!”
李喜龙看到李来生不在呼的样子,他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从前那个爱干净,爱面子的李业生。记得李业生与自己刚认识的时候,穿着一件蓝布的褂子,脚上一双白边黑布面的鞋,肩膀上挎着一个蓝布包衭,让人看着格外精神,而且,每当要有战事的时候,李业生总会换下它的那件蓝褂子放到包衭里,小心地绑到肩膀上,等着空闲的时候,它又会将那件蓝褂子从包衭里拿出来穿到身上。由其是它们进了皇城后,李业生是更加的讲究,它将过去的蓝褂子换上了鲜艳的蓝绸缎,就像是一位大财主让人看着气派有势。可现在再看看面前的它,真的是与从前判若二人,要不是李喜龙知道它的性格,谁又能想到它李业生过去也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呢!
李喜龙坐在那里看着又在忙碌的李业生,他站起身来告辞了李业生后,带着春子离开了木器行回自己的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