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原因》一个男人告诉我,我父亲是被混混刀刺而死,被怀疑是自杀。他指责我虐待父亲,引用我写的日记作为证据。我辩解说母亲根本不了解我们的生活,要求验尸来证明无辜。男人则指出日记中记录了我被混混性侵犯的经历,还有一张记录着父亲临死前通话记录的纸条。我不记得写过这些内容,感到困惑和恐惧。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我,我该如何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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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反驳:“怎么可能是自杀!”
男人冷笑一声:“不可能?窗外的监控拍到了一点,经过复原技术,可以确认,就是你爸撞上了混混的刀。”
所以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回归:“所以呢,这是算自杀。”
自杀没有嫌疑人。
他们不该怀疑到我头上。
男人转身不知道骂了句什么,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你妈跟我说,在你照顾你爸期间,”他皱着眉,“你曾经虐待过他。”
我矢口否认:“没有!”
男人:“那么说,你妈在说谎?你怎么证明你没有虐待过你爸,之前我们聊天的时候,你曾对你父亲表露过强烈的厌恶感。”
“我......”我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我虽然对当年的事心存怨恨,却不至于这么蠢。
还有一些事,根本没有刻意去纪录,自然也不能拿来当做洗清罪名的证据。
但,就凭我妈的品性,我不信他们会相信她的空口之言。
我冷静下来:“你说是我妈告诉你我会虐待他?从我爸出车祸开始,她就再没有联系过我和我爸,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我爸,你觉得她会了解我们的生活?”
我说:“还有,要害不相信,可以去验尸,去看看我爸身上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男人果然像我想得一样又皱起眉。
他又指了指我面前的日记本:“看看那个吧,是你写的,对吧?”
我翻开日记本看了几页,确实是我一直在写的那个日记本,只不过末尾被撕去了两页。
我想了想,实在不记得当时最后到底写了什么。
他说:“日记这东西主观意味太强,不能作为绝对的证据,不过,我在上面发现了你记录的、你被那几个混混性侵犯的过程,还有一张纪录号码的纸条。”
“而那个号码,正是你父亲临死前手机上最后一个通话记录。”
我答:“但那是我的日记本,如果他没有偷看,根本就不会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男人:“这确实,但你可以暗示。”
我下意识向后靠去,看着他的眼神脊背发凉。
他走到我面前,拿起日记本:“知道我在那里找到这个吗?”
我摇摇头。
他:“在客厅,上面验出了你爸的指纹,还有血迹。”
我看着日记本,这东西我一般都放在房间的抽屉里,它会出现在客厅,只有一种可能。
我爸进了我的房间,他偷看了我的日记本。
我低头:“日记本一直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放着,我爸甚至都不知道我有一本日记本,他不知道,我怎么暗示?”
他翻开随身携带的记录本:“之前我问过店员,在你爸遇害之前,你曾带你爸去过你就职的超市。”
我:“那又怎样?”
他:“有店员说,那时候你爸的状态就已经不对了。”
——
又快高考了,我看着新闻上各种有关高考的咨询,内心躁动。
今年是我辍学的第三年。
我爸坐在轮椅上过来,我赶紧换了电视。
我爸显然看到了,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最近有什么新闻啊?”
我随便挑了几个有趣的事跟他说了。
他沉默地在我身边停住,和我一起安静地看着电视上的欢喜家庭片。
自从三年车祸之后,我爸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尤其最近,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
我想带他出去转转。
我将我爸带到我上班的超市,让他跟着收银的同事一起聊天。
午后超市的人不多,我看我爸和同事们聊得投机,便掏出自己的记录本,打算写一些东西。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
写完之后,我和我爸对视一眼,他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
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后来几天,我爸的情绪就一直不对,时不时总会说一些毫无逻辑的话。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模样,决定去买些好吃的,给他改善一下伙食。
正巧,那几天也是特殊的日子。
做饭时,我爸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客厅看电视。
我听了几句,都是关于高考的事。
我问:“爸,怎么看这些?”
他用那双苍老的、布满白翳的眼珠望着我:“你是不是挺恨你爸的?当初,要不是......”
我打断他:“爸,你别胡思乱想,照顾你是我应该的,你不用自责。”
虽然表面上我这么说,但私心里,我还是想当年自己能坐在高考考场上,考出一个好成绩。
然后离开这个小城镇。
我们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我发现有人动了我的日记本。
日记里记录着自从辍学之后,我的一些牢骚话。
我不可能向其他人诉说,只能将话写在日记本上,偶尔发泄。
家里只有两个人,是谁动了日记本,并不难猜。
我失眠了。
高考之后,我发现我们那片区域多了几个小混混。
看上去应该是成绩不好的差生在高考之后解放了,所以在地头上无法无天。
我有点嫉妒他们。
以我当年的成绩,一定能考上上一个不错的学校吧?
要是当初我参加了高考,一定会比他们有出息吧?
“结账!”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孩将东西递给我,“喂,我说什么呢没听见是吧?!”
我慌乱地低下头,匆匆结了账。
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同事看我在发呆,过来安慰:“唉,高考过去了,咱们这一片估计又要开始闹腾了,都是精力旺盛的小崽子。”
她又转过来问我:“对了,你之前高考怎么样啊?”
我低头不语。
我当年没有参加高考。
因为......
因为我的父亲。
眼角突然湿润,我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像冰冷刺骨的海水一般,毫不留情地将我包裹起来,压得我无法喘息。
我想,如果他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
回到家,我爸呆呆地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一沓稿纸,看上去应该刚写了什么。
见我回来,他匆忙地将纸收了起来。
他说:“回来了?”
我给他看手里提着的水果,深呼一口气,笑:“超市水果打折,想着补充维生素,就买了点。”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不自然。
我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回了房间,发现我的日记又被人看了。
我盯着自己的日记,想到一个办法。
做饭的时候,我紧紧握着水果刀,看着带着老花眼镜看字典,我瞥了一眼,好像是一则遗产分割的新闻。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站了一会,还是狠不下心。
我得借刀杀人。
我想起白天在超市遇见的混混。
第二天,我找到几个混混,骗他们超市有打折活动,需要几人留一下电话号码。
几个小孩刚刚步入社会,看上去又是不好惹的模样,以为根本没人敢找他们的麻烦,根本没什么戒心,看都没看,爽快地将自己的电话留了下来。
我将电话号码写在纸条上。
我开始在日记里写一些阴暗的东西,平时与我爸相处时也露出一副颓丧的样子。
我爸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因为愧疚,陷入自责的深渊。
这也是击溃他心里防线的最好时机。
我爸又看了我的日记本。
我攥着写有混混电话的纸条,在夜幕中坐在窗边,面前摆着那本日记。
门外传来电视节目欢快的声音。
老人木然地坐在沙发上。
日记里写了足以调动一个人最愤怒情绪的内容,我颤抖地落笔,然后将纸条夹入其中,合上日记。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
第二天上班前,我将日记藏了起来,然后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无比寻常的一天。
直到......
直到我在我家小区楼下发现了警车。
满脸胡渣的警察向我询问我家的情况。
我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然后我将自己关了起来,不见任何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将日记藏起来了,他还能找到、还会进入这个圈套?
我出来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得面对。
我独自处理好了我爸的后事。
我没想到,警察那么快就怀疑到我头上。
但他们没有证据。
我妈回来了,她是来要钱的。
我很兴奋,也生气,我们吵到了警局。
他们抓到了那些混混。
混混说,我爸是自杀。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是自杀。
我跟着我妈表现出惊讶的神情,我不想节外生枝。
那个人很聪明,发现了混混出现的蹊跷。
他查出来了,我爸是以为我遭受了性侵犯,所以才打算将那几人叫到家里。
至于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
他竟然会发现日记本!
但最后动手的不是我,就算有日记本,又怎么样。
他发现我的计划了。
男人站起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摇头。
证据找到了,我无言以对,就算说最后这计划胎死腹中,没有证据,没人会信。
正当我以为他要给我下最终判决书时,他又坐下了。
他从一个文件里掏出了两页纸。
是我日记本最后被撕掉的两页。
上面是我爸的遗书。
——为我脱罪的证明。
男人皱眉:“这个案子最后判定是自杀,混混没罪,你也没罪,满意吗?”
我死死攥着那两页纸。
——
我叫夏泽傅,是本次意外的死者。
我有个女儿,夏默。
我想,等有人发现这篇遗书时,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那不管是谁发现了它,请您稍等,耐心将它看完吧。
发生了什么事,我想都已经知道了。
之所以说它是一场意外,因为我知道,自己有时候神志不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所以,请见谅。
从三年前开始吧,我出了一场车祸,高位瘫痪,妻子卷着赔偿金头也不回地抛下我们父女俩走了。
那段时间我脾气很大,经常摔东西。
也做了许多不可挽回的蠢事,比如,强迫夏默退学照顾我。
私心里,我觉得她一个女孩儿,读书没用。
但现在,我后悔了。
最近又快高考了,我看着我女儿对着电视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心里就越愧疚。
要是当初我没让她退学,是不是她也会有一个光明灿烂的前程。
而不是被我一个老骨头绊着。
有一次,她正在看有关高考的新闻,发现我出来了,赶紧换了电视。
她不想让我愧疚。
但愧疚早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她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将我带到了她上班的地方,那里人多热闹。
中午人少的时候,我意外发现我的女儿在写东西。
店里的小丫头说,我女儿的字很漂亮,以前学习一定很好。
我愣住了。
我想起之前在箱子里一沓沓的被藏起来的奖状和满分卷纸。
我想,为什么当初车祸没有把我撞死?
那段时间我很痛苦,时常对着电视上祝福高考生的新闻骂自己,夏默看到就过来说我。
她安慰我,说,她愿意。
我知道,谁都想去外面广阔的天空看一看,她心里肯定不甘心。
收拾屋子的时候,我发现了她的日记本。
上面有一些牢骚,无伤大雅。
我很抱歉,但也兴奋,或许我可以更多地了解我的女儿。
我打算将我的遗产全部留给我的女儿,算是补偿吧。
但害怕妻子来抢,我专门做了研究。
我发现她的日记里记的东西有些奇怪,最近她也有些奇怪。
最近,她待我很好。
我找不到她的日记本了,我把房间里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我找到了,她可能发现我在偷看她的日记本。
我很生气,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在外面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攥着写有电话的纸条,就要拨号。
或许她知道我看到后会生气,我冷静下来。
以我的身体,对上那些混混,或许会死。
或许会死?
我明白了。
我写了这篇遗书,希望最后定罪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不怪夏默,也不怪那些混混。
但愿我死以后,我的女儿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夏泽傅留。
——
我是一名警察。
我所负责的辖区出了一起命案,据说是有混混入室抢劫。
但没抢什么东西,却杀了个人?
真奇怪。
这是一起谋杀!
看到案发现场的第一眼,我便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死者是一个父亲。
这个家中只有父女二人生活,据说父亲还是个残疾人。
几年前出的车祸,已经和平解决了。
据同事调查,这家母亲多年前父亲车祸时,便卷了家里所有的钱跑没影了。
家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我见了那个女儿,话不多,模样文文静静的。
我向她询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
因为不在场证明的原因,她身上并没有杀人的嫌疑。
我也没怀疑到她身上。
我并没有调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觉得,要真是谋杀,这家的妻子的作案嫌疑一定最大。
但妻子长年不在,真怀疑她也说不通。
后来,我又去找了那女儿一次。
她穿着工作服站在门口在发传单,还没下班。
我们来得很唐突。
女儿很大度,没鸽我们。
等她换衣服的时候,我向她的同事询问了她的事情。
店员看模样有些不耐,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女儿出来时,我和她同事正聊到她的母亲。
她激动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或许因为多年前的事,她对自己的母亲非常厌恶?
我记下这点。
我们找了个地方聊了聊她家里的事,她聊天时的气质和寻常非常不同,给人一种很强的掌控感。
聊天时她很冷静、逻辑清晰。
但这平静给我的感觉却很诡异。
好像她对一切都太了解了,了解到根本不在乎。
像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将死之人一样。
我问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她提了混混。
高考结束,这片区域确实多了些横行霸道的混混。
但那些人也只是表面看起来不好惹,实际上特别欺软怕硬。
我跟她说,遇到困难可以找警方。
我去深入查了他们家的事,几年前父亲出车祸下肢瘫痪,女儿被勒令退学在家,妻子却卷走了所有的赔偿款。
命运多舛。
我看着从超市里随手带出的传单,在他们家里也找到了同样的纸。
不过女儿本身就在超市工作,说不定下班随手就带了一张。
这说明不了什么。
但我总觉得这孤零零的一张传单纸有些蹊跷。
同事在跟混混的线,小区、超市里的监控也在查。
死者的遗物自然也不会被放过。
父亲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案发前不久,打给一个陌生的号码的,不是女儿或者妻子。
我怀疑是那些混混。
混混们在一栋楼多少户人家中单单看中了他家,这太奇怪了。
除非有人故意指引。
当时在家的,只有父亲。
而父亲每天接触最多的,只有女儿。
我怀疑那个电话号码是女儿告诉了父亲。
同事一起跟进的同事跟我抱怨,他们家母亲太难缠,不配合查案。
我告诉她有钱拿。
我又和那家的女儿见了一面。
我把手机号的事告诉了她,她的反应依旧。
她依旧无动于衷。
说到她母亲时,她一个劲地给她撇关系。
仿佛不希望她卷入一般。
她对她妈妈的感情很奇怪。
我问她平时是否会将宣传单带回家,她先是很疑惑,然后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不是她,那就是其他人。
我怀疑,这个父亲曾去过超市。
但做了什么,还要查看监控。
她今天的态度也很让人疑惑,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好像滴水入油,一下子炸了起来。
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太过冷静,冷静得好像一早便知道了事情的后果。
我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问她为什么那么自然地认为是意外。
是的,我怀疑她知道些什么。
我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承认了!
但也能说通,她知道我们查到了当年她没能高考的原因。
不说,就是心里有鬼。
不过她这样坦荡的承认,却让我有些犹豫。
万一真的误会她呢?
我又去了超市。
在近日的监控里,我发现几个奇怪的点。
一、店员们对一天中午女儿写东西的行为表示奇怪;
二、前段时间,女儿主动拦住了一伙小混混,似乎是超市活动,曾记录下电话号码;
三、父亲确实曾来到过店里,那张传单也是他拿回家的,不过他的精神似乎不太对,尤其在女儿写东西时;
我问店员那时候在聊什么?
她说,关于高考。
这段时间正逢高考结束。
我又问了他们为什么会奇怪,店员说,从来没见过女儿在超市这么吵闹的环境里写东西。
我问她那天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说:“啊,那天老人来时精神可能不太好,而且,我记得我当时夸了她的字写得好看,觉得她以前肯定是那种好学生,然后老人给我的感觉就特别颓丧。”
我猜测,他可能在愧疚。
因为当初是因为他,他女儿才失去了考出去的机会。
而这段时间,仔细想想,所有的新闻、女儿的行为,都是在暗示他当年的错误。
仿佛要将人定死在十字架上。
我眼皮一跳。
同事告诉我那几个小混混抓到了。
几个人长得挺乖巧懂事,就是发色各不相同,没一个是正经的黑,耳朵上打了一溜的洞。
他们似乎也是公安局的常客了,对流程很懂。
一见我,以为是头儿来了,便争着抢着交代以求从轻发落。
我点了个领头的。
他说,那个父亲是自己撞上去的,应该是自杀,但没人能证明。
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那老头一直在念叨他女儿,说什么禽兽什么的,哦对了,还有一本日记,上面好像写了一个性侵犯的故事。
我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暗示。
女儿在暗示父亲,意图借刀杀人。
——
上次跟那妻子说的话果然有用。
两人因为钱的事闹到了局里,正好省了我去找她们的时间。
我带她们去见了几个混混,女儿的反应有些奇怪,不大,却还是跟着母亲闹了一阵。
很假,一眼就能看出来端倪。
她们都不信父亲是自杀,咬死了说是那些混混害死了他。
我能猜出母亲这么做的原因。
她是为了要补偿金。
但,女儿应该是装的。
见了那些混混之后,她一直在出神。
临走之前,我叫住她。
我想尝试从她这里诈出些东西,但似乎已经坦白,她也知道我们没有证据,所以一直很镇定。
我告诉她,她父亲可能以为她被性侵,所以招来了混混。
她呆住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们又去她家里看了一遍。
同事告诉我,女儿的房间好像被翻过,桌子上虽然被收拾的很干净,但抽屉里有明显的被翻动过的痕迹。
扔在地上的日记里,最后两页被人撕了下来,痕迹不规则,可以看出撕得匆忙。
我又转了一圈。
最后,在父亲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两页,上面写着遗书。
是父亲写的。
而女儿的日记里写的,是一些极具暗示性的文字。
且内容足以调动一个父亲的情绪。
但再看手上的遗书,这个父亲最终还是理智的。
同事说:“不过日记这东西,应该都是自己放着,这父亲没事翻女儿的房间干嘛?”
因为找不到什么东西?
杂物?书籍?日记本?
父亲或许一直在偷看女儿的日记,而这个女儿很可能也知道。
我更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但,我又觉得,女儿或许最后停手了。
但她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已经将父亲逼上了绝路。
她已经成功了。
同事发现了父亲自杀的证据。
不远处电线杆子上的摄像头正好拍到客厅里那天发生的事。
确实是自杀。
我又将女儿找来了。
她对我们发现了日记本反应很大,应该是觉得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吧,所以之后并没怎么反抗。
甚至关于之前的小动作,也一一招供。
我看着她,一个或许本该有光明未来的女孩,每日却只能与自己苦苦拉扯。
太遗憾。
而那个曾毁掉女孩人生的父亲或许做了补偿的尝试,却依旧跌入了愧疚的深渊。
但我没立场去责怪谁。
之后,我又问了女儿,为什么要把小混混扯进来。
她眼神涣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模样有点神经质。
她扯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我真的很羡慕很羡慕,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却不珍惜。”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
后来,我听说女儿去报了成人高考,正在紧张地备考中。
闲的时候,我们又见了几次面。
她看上去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她告诉我,她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打算等考上了,就换个喜欢的城市生活。
我鼓励她好好学习。
人生还很长,
但愿余生她能释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