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色令智昏》故事发生在楚国,大昼国欲吞并楚国,楚帝决定向大昼联姻求和,派出七皇子楚翎去联姻。楚翎不知怎么地穿越到了楚七皇子的身体里。他周围的宫女都是皇后派来监视他的,换走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新来的宫女不知道楚翎的喜好,但皇后那边的人知道,所以楚翎要吃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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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晦,楚国的天一连阴沉了许久,不见放晴。官道上快马加鞭,马蹄印子踏着雪泥,从楚国边境往那大昼国去了。
早在年前传闻,大昼欲调精兵百万,将边境邻国楚国吞并,以此来扩充大昼国疆土。
楚国兵弱,地处平原,北接大昼,南临海川,易攻难守。若是大昼真的出兵,吞并楚国是迟早之事。
人心惶惶之中,楚帝欲向大昼联姻求和,免去这战乱之灾。只是,楚国送出来联姻的人并非公主,而是楚国的七皇子楚翎。
这楚七皇子——恰好与他重了名。
楚翎端起桌案上冻凉的药,瓷碗微倾,黑褐色的药汁便顺着碗边倒进了桌案旁摆着的冬松盆景里,一滴不剩。
自两天前不慎落水,醒来后楚翎就到了这么个楚七皇子的壳子里。他曾经以为灵异鬼怪穿越向来只会发生在小说,当然了,他也知道那是曾经。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七皇子殿下,奴婢能进来吗?”
楚翎的思绪到此为止,淡淡回答了一声,“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人是两天前皇后娘娘给他换的新宫女,原来的那名宫女因为“照料七皇子不周”被拖去敬事房了,下场如何楚翎不知道,反正他周围的宫女都是皇后安排过来监视他的。
换走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新宫女恭恭敬敬的向楚翎行了礼,随后那双眼飞快的瞥了一眼桌案的瓷碗,见里面的汤药都被“喝”完了才放心下来,舒了一口气道,“奴婢先将这空药碗端下去,不知七皇子殿下要吃什么茶点?”
新来的宫女还不知道楚翎的喜好。
但是皇后那边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桂花糕。”
这是原主的最爱,楚翎却是不喜欢吃甜腻的糕点。但他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吃了,糖糕化在嘴里,甜腻挥之不去,他喝了一口茶压住了腻味,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七皇子殿下早些休息吧,过几日就是出宫的日子。”宫女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奴婢先行告退。”离开时不忘将屋门反锁,比起上一位自然要谨慎得很。
见监视自己的宫女离开,楚翎便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这些糕点里有安眠粉,他吃的不多,可此刻也觉得有些乏力。
看来皇后是怕七皇子再次出现不慎失足落井之类的意外,让楚国和大昼国的联姻计划泡汤。
楚翎揉着眉心躺平在床榻上,准备休息。
原身十分忧愁去大昼国联姻,大昼国国君已经有将近六十岁高龄,而他不过弱冠之龄,加上其他“兄弟姐妹”诸多讽刺,原身不堪受辱,情绪崩溃投湖而死。
等宫女太监侍卫焦灼赶来,捞起来的人再度睁开眼睛,就是从二十一世纪失足落水的楚翎。
两人的名字一模一样,容貌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性格。楚七皇子性格多忧愁善感,常年阴郁寡欢。楚翎的性格冷清,心思缜密。
既然不可逆转,那就好好活着,何必寻死觅活。至于嫁到大昼,楚翎到没有原身那么抵触,比起楚国皇宫步步为笼,到大昼国指不定能另有出路。
再者,大昼国国君既然都那么老了,他嫁过去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妃子,熬死大昼国君是迟早的事,有联姻的关系在,怎么也不可能去陪葬。等新帝上任,他就是享清福的太妃。
*
这边的楚翎才将睡下,另外一边的大昼国朝政才进行到一半。
大昼国国君的确是年事已高,头上华发不知几何,模样看起来已经是面露苍老之色。唯独一双眼睛略显精明。
“众爱卿如何看待楚国联姻之事?”大昼国国君沉声询问。
位列右侧的老丞相站出来,顺着国君的话语往下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楚国兵弱,向我大昼国示好,实属意料之中。”
“可若是接受楚国的联姻,岂不是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依微臣之见,应该乘胜追击,杀他个片甲不留才是!”另外一名大臣站出来,言辞激愤。
“臣反对,眼下时值隆冬,来年开春后百姓才能耕种。若是主战,免不了劳财伤民,而依照如今时节,余粮怕有不足。”
“那难道要放弃为我大昼国扩充疆土的好机会吗?”
“你这莽夫怎么蛮不讲理?!治理天下应以民心为定,让百姓安居乐业,难道不应该吗?”
“......”
正说着,两派大臣便吵了起来。一方主和,另一方则主战。
台下唯独一人不受这争吵影响,颀长的身影随意伫立在大殿前方,按照身份能与老丞相平起平坐,样貌却是出奇的年轻。
墨发被金色的发冠束起,唇形凉薄,鼻如刀削,鼻梁再往上的容貌被一张暗红色的獠牙面具遮掩,让人看不真切,只那双眼眸如墨深邃,华彩其中,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而众臣皆穿朝服,他则多披了一件羽白色的大氅,金线游走图案如苍鹰,华贵中又多出一抹凌厉来。
年老的大昼国国君将殿前种种尽收于眼底,随着喧哗声不止,他蓦地望着那人开口道,“众爱卿皆有道理,不知镇国大将军对楚国和亲有何看法?”
——大昼国镇国大将军,君朔。
十年前大昼国还不是大昼,只是一个昼国。自从君朔领兵征战开始,无一不胜,将昼国的疆土开拓到以前的两倍不止,这才有了大昼皇朝。
更令人细思极恐的是,战功如此显赫的将军,年纪不过二十出头。
年轻有为是好,功高震主却为国君大忌。倘若君朔有心,这大昼的国君怕是要以“君”为皇姓。
可让君朔轻易卸甲归田,调走他手中的兵符,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来怕君朔直接反水,二来作为大昼镇国大将军征战这么多年的威望,内忧外患指不定都会被牵扯进来。
想到这里,大昼国国君的眉头不自觉的皱成深深的沟壑。正在他思虑的时候,那道低沉的嗓音已经响起。
“臣对此并无看法,随国君安排。”
这句话本是敷衍之意,却让大昼国国君的眼神光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