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是作者耳雅创作的第一部经典烧脑耽美刑侦小说,看看主角白玉堂和展昭,已改编为同名电视剧。划重点,这里可不是猫抓老鼠,而是SCI的正副队长喜欢针锋相对,心理学家博士,擅长催眠,心理分析。两人一文一武,是破案的最佳拍档,也是欢喜冤家的恋人,且看二人如何抽丝剥茧,破解重重谜案。
SCI谜案集第一部小说精彩阅读:
“乔伟明住在公墓前旁边的理由就是看他么?”白玉堂摇摇头,“这小子在想什么?”
展昭看了良久,道,“乔伟明对刘方,似乎很执着啊。”
“这倒是。”白玉堂架起腿,“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两人是怎么会有交集的。”
“的确令人费解。”展昭打了个哈欠。
白玉堂给展昭放下座椅,“这小子大概还得站一阵子,猫儿,你先睡一会儿,等他走了我叫醒你。”
展昭笑眯眯,躺下,白玉堂从后座拿了个靠枕给他塞在脑袋地下,拿过毯子盖上。
随后,白玉堂靠在座椅上,一会儿看看身旁展昭的睡脸,一会儿看看公墓里的刘方,又看看乔伟明的公寓…就这样机械地看着,直到天蒙蒙亮。
白玉堂揉了揉脖子,刘方真的抽了一晚上的烟,现在终于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瘦了,白玉堂真难想象他的肺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终于,在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刘方将最后一根烟扔到了地上,然后踏上了一脚踩灭烟蒂,转身下山。
“猫儿。”白玉堂轻轻地推了推展昭,“刘方走了!”
“嗯?”展昭睡得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赶紧地坐了起来,往山下望去,果然,就见刘方走到山下,开车离开了公墓。
“乔伟明呢?”展昭问。
白玉堂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道,“窗帘也拉上了。”
展昭点点头,道,“嗯…我们去公墓…”
白玉堂见展昭还是一脸的迷糊,就知道他觉还没醒,伸手捏了捏展昭的腮帮子,打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先醒醒吧。”
展昭傻乎乎地看白玉堂,“嗯?”
白玉堂摇头,含了一口凉水在嘴里,凑过去,全灌进了展昭嘴里。
“嗯…”展昭的觉的确是醒了,无奈地咽下那口水,看一脸促狭的白玉堂,“我都没有刷牙,你不是有洁癖么?”
白玉堂笑着用矿泉水打湿一张餐巾纸,递给展昭擦脸,道,“我洁癖对你免疫,你就算是只泥潭里打过滚的脏猫,我都乐意亲你。”
展昭接过纸巾擦脸,小声嘀咕,“厚皮老鼠。”
两人将车子开到了公墓前,下了车,走上公墓的台阶。展昭准确地记得刘方刚刚站着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一堆烟蒂和一束雏菊。
两人走到了墓碑前低头一看…都愣住了。就见那不是一座墓碑,而是一座双碑,一块上写着陈建先,另一块上,写着刘方…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良久,面面相觑,这什么状况?
“起先想排除一个的…这下依然还是二选一。”白玉堂哭笑不得,“这刘方还给自己上坟啊?”
展昭却静静地摇了摇头,道,“雏菊是放在便右面,应该是陈建先的坟前的…而烟蒂则在刘方的坟前。”
白玉堂皱眉,“他是站在刘方的那个位置上,陪了陈建先一晚上吧?”
展昭沉吟了半晌,“如果这墓碑是陈建先的…那哑大叔究竟是谁?”
第二十一章 游戏
早晨八点半,白驰等来到S.C.I.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面呼呼大睡。
公孙穿着白大褂晃晃悠悠地进来,问,“怎么了这两人?昨晚吃完饭不是说去兜兜风么,兜了一晚上啊?”
“嗯?”白玉堂先醒了过来,坐起来揉着脖子,“几点了?”
“快九点了。”王朝递了杯咖啡给白玉堂,“头儿,你昨晚跟展博士去哪儿了?”
“有东西给你们看。”白玉堂拿出了兜里的数码相机递给蒋平,“弄出来看看!”
蒋平接过了相机,将照片都导了出来。
“娘啊!”蒋平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么惊悚啊?”
“什么东西呀?”白驰好奇地凑了上去,就看见电脑显示屏上有几张照片,一张是刘方从墓碑旁边离开的画面,另一张是墓碑…上面两个名字,陈建先和刘方。
“这刘方他娘的是给自己上坟还是什么啊?”赵虎皱起了眉头。
“那陈建先不就是哑大叔么?为什么也立碑了?”马汉不解地问。
“我和猫儿准备下午的时候,一起去刘方那儿问问。”白玉堂道,“早上张建启应该会带张桦过来。”
“这个时候还没来,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定自己那个儿子。”蒋平叹气,“看起来是个问题少年。”
“已经不是少年了。”公孙道,“都二十多的人了。”
“哑大叔如果不是陈建先的话,那张建启应该能认出来才是啊。”洛天不解,“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会不会是烧伤了认不出来了?”白玉堂的觉算是彻底醒了,展昭还在犯迷糊。
“不会吧,他的脸也不是烧得很严重啊。”白驰道,“没理由认不出来吧?”
“这倒是。”白玉堂点点头。
“嗯…”公孙突然道,“当年陈建先和刘芳都曾经被严重的烧伤过是吧?”
众人都点头看他,“是啊。”
“也就是说,医院肯定保留了他们的一些记录…比如血型之类的?”公孙道,“如果能取来刘方、陈建先两人的血液样本,所不定就能跟那些样本比对一下。”
“有道理啊。”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怎么取他们的血液样本呢?有些难度啊…”
“虽然有了两个墓碑,但是也不可能跟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毕竟这个证据站不稳。”公孙想了想,道,“只能私了。”
“私了?”白玉堂哭笑不得。
“比如揍到他们放鼻血?”赵虎问。
众人对视了一眼,无语。
“也是一个办法啊…”白玉堂独自寻思了起来,就听一旁展昭糊里糊涂地问,“什么是个办法啊?”
“想取刘方和哑大叔的血液样本。”白玉堂伸手把睡眼蒙眬的展昭拉了起来。
“让他们去体检不就行了么?”展昭揉眼睛。
“体检?”白玉堂琢磨。“也对啊。”。
“刘方有公司,陈建先属于学校,我们可以让公司和学校跟我们配合,给他们验血。”
“这法子好。”公孙点头,“现在一般的公司不都是每年有一两次体检的么?如果有的话,我们都不用让他们去,能拿到从前的就行。”
白玉堂点头,“这事儿让卢方去办吧。”
“嗯!”公孙点头出门,“我让卢方去想想办法,要是弄不到手,你们就蒙上脸去揍他们,我来取血样。”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展昭眯着眼睛凑到白玉堂身边,“小白,公孙好像心情很好。”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那可不,公婆一致通过了,他现在是春风得意。”
“什么得意呀?”白驰好奇地凑了过去,展昭和白玉堂笑而不语。
又坐了一会儿,等展昭和白玉堂洗完脸边喝牛奶边啃面包的当口,张建启带着张桦来了。
“白队长,展博士,这就是我儿子,张桦。”张建启给白玉堂和展昭介绍,边对儿子道,“张桦,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S.C.I.的警察。”
展昭和白玉堂抬眼细细打量张桦,就见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一身运动服,身上有汗,那样子像是刚刚运动过一般。出乎两人的意料,这张桦根本不像什么放荡不羁的小混混,也不想是自暴自弃颓废了好几年的酒鬼…他皮肤黝黑,相貌端正,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个爱运动经常锻炼的人,很健康。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纳闷。
“去办公室坐吧。”展昭引着父子二人进了办公室。
在展昭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张建启嘱咐张桦,“张桦啊,有什么事情就跟警官们说啊,好好配合,千万别隐瞒呀。”
张桦看了看他老爸,随即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抬眼看展昭和白玉堂,只是低头坐在沙发上等着。
展昭看了看他,转脸对张建启道,“张校长能不能先去外面坐坐?我们想单独询问他。”
“呃…”张建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独自出去了。
随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展昭、白玉堂还有张桦。
“张桦。”展昭叫了他一声。
张桦稍微抬了抬头,看了展昭一眼,没做声。
“我们想问问你有关于当年火灾的事情。”展昭道,“你还记得么?”
张建启耸耸肩,点头,“记得。”
“那就跟我们说说当年的事情。”白玉堂搬了张椅子坐下,直视张桦。
“你们想要我说什么?”张桦沉默了一会儿,看展昭。
“关于当年郝末烧死四个室友,你却幸免于难的事情。”展昭道,“你所能想到的一切,都说来听听。”
“我什么都想不到,我当时并不住校,我只知道他们四个是混子,不怎么正经,郝末为人很谦和,学习成绩也好,只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所以也只能忍着跟他们四个一起住。”张桦说话时候语调平静,“后来我听说了那件事情后,也很震惊。”
“还有呢?”白玉堂问,“郝末之前有没有任何要杀人的征兆?”
张桦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基本都不怎么住校的,跟郝末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超不过三四句,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法来做事。”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张桦的意思很简单,他对这五人都不了解,也不住校,因此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说的实话,还是在故意撇清关系。
“那么不说郝末了,来说说你吧。”展昭道,“为什么突然失常了?时间点就是火灾发生之时?”
张桦很爽快地摇摇头,道,“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你可以想象一下,同一个宿舍,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说到这里,张桦有些痛苦地叹了口气,“我经常梦到他们集体来找我,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他们找你干什么?”展昭有些感兴趣地问。
“他们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张桦无力地说,“那些幻想出现了好久,怎么都赶不走,我后来只好自暴自弃了。”
白玉堂看展昭——猫,怎么听起来是在搪塞。
展昭微微一笑——这小子不老实,有事隐瞒。
“然后呢,为什么又突然变好了?”展昭不动声色,接着问。
“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像一场梦醒了。”张桦回答,“我妈每天都求神拜佛的,可能佛祖显灵了吧。”
张桦的话说完,就听展昭和白玉堂没声音了,抬头看,只见两人正看着他呢,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些玩味。
张桦有些不自在,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当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们也不熟。”
展昭点了点头,道,“叶玲呢?认识么?”
张桦一愣,随即摇摇头,干笑了两声,“不熟。”
“是么。”展昭点了点头,对白玉堂道,“你再问他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白玉堂点点头,张桦就看见展昭站了起来,走到书桌边开始找资料,边打电话,“喂,茉莉,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跟叶玲说过了没?”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同时,展昭也从文件堆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来,点点头,道,“好的,你带叶玲过来,十五分钟后到。”说完,挂了电话。
另一头,白玉堂则清晰地看到展昭说到让叶玲过来的时候,张桦脸上变化的表情,那并不是吃惊,还有些烦躁和害怕。
展昭拿着叶玲的文件走了回去,就看见张桦傻呵呵地坐在沙发上面,手足无措的样子。
展昭一笑,“这么巧,叶玲正好是我的病人,她病得比较严重,而且对导致她发病的原因似乎已经记不得了,所以我们要给她进行治疗的最重要一环,就是要唤醒她对往事的记忆。”
张桦点头,“那你们忙,我先走了。”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白玉堂拦住他,“唉,急什么,要帮叶玲恢复记忆,你可是关键。”
“我?”张桦紧张了起来,“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她的同学啊。”展昭笑道,“如果能跟你见上一面,说不定能促使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对了。”说到这里,展昭微微一笑,“你和叶玲还有来往么?”
张桦摇摇头,“我都说了,我跟她本来就不熟的。”
“是么?”展昭点点头,“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得了什么病?”
“我…这跟我没关系。”张桦紧张了起来,这时,就看见有一个长发的女人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因为门上有百叶窗,所以看不太清楚样貌,白玉堂一笑,“来了。”说着,就站起来去开门。
“等等…”张桦道,“我不想见她,她是个疯子,说的话不能相信的!”
白玉堂有些莫名地打开门,就见门口一个二十多岁,利利索索的漂亮女生,递了一份文件给白玉堂,道,“队长,上次那个案子的验尸报告。”
白玉堂对马欣点了点头,马欣转身走了。
张桦张了张嘴,展昭在一旁轻笑,“她是S.C.I.的法医,你以为是叶玲呀?为什么那么紧张?”
“呃…”张桦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有些懊丧地坐在沙发上看展昭,“你们诈我?”
展昭收起了笑容,看张桦,“你的确是很久没见叶玲了,所以连她的样子都不确定,但是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疯子?你怕她说什么?”
白玉堂也冷了脸色,“张桦,你最好配合一些,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桦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半晌才说,“当年…都是我们的错,其实,我们只是想玩一个游戏。”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游戏?”
“嗯。”张桦点点头,道,“这个游戏的名字是,寻找杀人魔。”
第二十二章 寻找杀人魔
“寻找杀人魔?”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不解地看张桦,“什么游戏?”
张桦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我们…在一个俱乐部里玩的。”
“俱乐部?”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说具体一点!”
张桦抽着烟,道,“我们那时候,有好些东西还都没有呢,电脑什么的也不是那么普及,课余生活就喜欢听听CD什么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听张桦往下讲,马汉他们都挺感兴趣,也在门口边抽烟边听,刚刚马欣走的时候,门留下了一条缝,是白玉堂特地留下的,这样房间里头说话的声音外面就能听见了,而最重要的是,外面的几人,可以顺便观察张建启的表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我们一个宿舍六个人,我、郝末、王亮、许峰、刘明、陈梓南…”张桦狠狠抽了口烟,道,“其实…其实王亮他们四个,不是众人嘴里说得那么烂的,是事情发生了之后,为了怕担责任,我们编的!”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都大吃了一惊,门口的众人也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几个,有时候是会打打架,或者开开玩笑逃逃课,可是很多大学男生都做过这种事情的。王亮他们四个就是表面看着挺凶,跟班上的同学处得一般,那是因为他们一心想组个乐团,有些特立独行,不喜欢跟班里那些书呆子交往罢了。”
“也就是说,他们四个根本就没有轮奸叶玲了?!”展昭问。
张桦摇摇头,“是正好他们都死了,叶玲又疯了,我们才…”
“是你爸爸出的注意吧?”白玉堂问,“不然怎么老师学生什么的口径都一致?”
张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门口的警员看张建启,就见他满脸通红,懊丧地低着头,不像是在说谎。
“说说那个俱乐部吧。”白玉堂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嗯。”张桦点点头,缓缓地,开始给展昭和白玉堂讲述。
“当时,我们的课余时间很多,叶玲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人很漂亮,她跟郝末交往了起来。”张桦苦笑着道,“郝末是从农村来的,学习刻苦,人也很好狠纯…叶玲这样的姑娘,其实不适合他,这是我们兄弟几个共同感觉到的。”
“叶玲有什么问题么?”展昭问。
“叶玲是个富家千金,人也很世故,她都交过多少个男朋友了?!跟郝末在一起,完全是因为郝末长得帅,其实她跟社会上很多男生都有交往的,这在学校不是秘密。”张桦道,“我们五个,劝不住郝末,就开始给叶玲脸色看,希望她知难而退,以免日后伤害郝末…她为了改善和我们的关系,带我们去了一个地方。”
“俱乐部?”展昭问。
张桦点了点头,道,“那个俱乐部,叫夜都俱乐部,是个地下的音乐俱乐部,有DJ,还有很多打口碟,有一些我们从来没听过的欧美迷幻音乐,重金属…”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就觉得有些头疼。
“那里面的人都很疯,当时我们却觉得简直太酷了,王亮他们本来就喜欢音乐,去了都乐疯了。”张桦连连摇头,道,“我们在俱乐部里过得非常的开心,跟叶玲的关系也改善了,后来,还认识了很多比我们大的朋友,有一些还是校友,所以就…”
“校友?”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展昭拿出资料来给张桦看,“你看看是不是这几个人?”
张桦接过资料看了看,指着上面的许忠、吴钱良、王友谊和章韩,颤抖着声音说,“当时…大家都是一起玩那个游戏的。”
“当真?!”展昭和白玉堂都心中一喜——可找到交集了!
“当时,我们认识了他们,还认识了其他的几个人。”
“是哪些人,你还记不记得名字?”展昭问。
张桦摇摇头,指着吴钱良他们的照片,道,“我们当时用的都不是真名字,我看见照片,说不定会想起来的,至于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拿出了刘方和乔伟明的照片给张桦看,问,“你仔细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那个俱乐部里的?”
张桦拿过两张照片看了半天,将刘方的放下,道,“这个人肯定不是!”
“那这个呢?”展昭指着乔伟明的照片问。
“呃…”张桦似乎不确定。
这时候,公孙走了进来,他刚刚也在门口听着,他手上拿着一只记号笔,接过乔伟明的照片,在他的鼻子下面和下巴上画上胡子,再将它们的金边眼镜画成了黑框眼镜,问张桦,“这样呢?!”
“是他!是他!”张桦突然激动了起来,“代号11!”
“代号11?”展昭问张桦,“这是他的名字?”
“是我们在玩游戏的时候的代号!”张桦道,“我们总共有十四个人进行游戏,所以就叫彼此代号的。”
展昭想了想,问,“你们宿舍六个、吴钱良他们四个、乔伟明一个、叶玲一个…这样总共是十二个,还有两个是谁?”
“有一个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叫王明丽。”张桦的话一出口,展昭和白玉堂就对视一眼…当时在校长室的时候,她出口将王亮他们几个说得一文不值,这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啊。
“还有一个呢?”白玉堂问。
“我不知道,是代号1。”张桦回答,“我们的号码都是抽签决定的,发起这次活动的是代号11。”
白玉堂和展昭皱眉,是乔伟明想出来的?!他的嫌疑果然最大!
“游戏怎么玩?”展昭接着问。
“是这样的,当时我们痴迷于西方的迷幻音乐,歌词都很暴力,尽是些杀人放火,虐待屠杀什么的,我们那时候还觉得很棒,非常狂热。那些音乐是代号11从外国买回来的,他在那里借碟子给我们听,然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那小子好像挺能干的,很有钱的样子,可以搞来这些东西。”
公孙挑眉,道,“乔伟明当时除了担当法医之外,还教书,收入应该不菲,而且做法医有很多出国交流的机会。”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乔伟明可能也是在钓鱼,喜欢这种音乐的人,势必也愿意跟他玩这场游戏。
“游戏是这样的。”张桦道,“我们十四个人抽签,其中有一张签上,写的是‘杀人魔’,那么那个人,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杀死我们,但是在杀我们的时候,要是被我们发现了,那么游戏就终止!”
“杀死你们?”白玉堂哭笑不得。
“游戏是模拟真实生活进行的,我们平时还像往常一样过,但是那个杀人魔,就要想办法杀死我们,而且我们必须经常彼此见面,或者单独约会,给杀人魔以机会,我们也好查出真凶。被杀死的标志,就是用红色的记号笔在脖子上面画一条线。”张桦在自己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就好像是被用刀子割喉一般。”
“然后呢?”展昭问,“谁是凶手?”
张桦沉默了良久,摇摇头,笑,“我不知道。”
“嗯?”白玉堂不解。
“当时,第一个被杀死的是郝末。”张桦道,“他的脖子上被划了一条线,但是他不能告诉我们凶手是谁,而且我们也不能跟他说话,因为他已经死了。第二个死的是王亮…接下来是许峰、刘明、陈梓南,除了我之外,每个人的脖子上都被划伤了一条红线。后来到我的时候,我在杀人魔杀死我之前,将他抓住了,就是代号1。”
“那个神秘人?”展昭吃惊。
“对的。”张桦点点头,“因为把凶手抓出来了,所以游戏也就终止了,这游戏很刺激,所以我们玩的都很高兴,当天晚上,我们出去庆祝外加喝酒,还准备以后玩一些更加刺激的游戏。”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摇头,这几个学生未免也太空虚了。
“当天晚上我们庆祝的时候,郝末他们五个都没来。”张桦道,“因为我是下了课直接去酒吧的,郝末说去接叶玲,那四个小子逃课说到时候回来,但是他们却都没出现…后来叶玲自己来了,说没找到郝末,以为跟我一起来了呢。”
众人都皱眉,那一天…应该就是火灾的那晚吧。
“我们在那儿庆祝、喝酒…”张桦耸肩,“我当时好像也喝多了些,后来是叶玲送我回来的。”
“当时已经熄灯了,但是看门的哑大叔不在,叶玲也说想上去看看郝末为什么没去,就跟我一起,偷偷遛上了房间。”张桦的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来,道,“我们回到宿舍,发现门没锁,我门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怪味道。”
“怪味?”展昭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挑眉,心说,真的是很怪啊!
“我发现他们几个都躺在床上,就想去叫醒一个,我推了推最靠近我的王亮…但是发现他身上冰凉,还硬邦邦的,我推了几下他不醒,我伸手去拍他的脸,就摸到一把粘糊糊的东西,收回手一看,是血啊…是血!”张桦摇头,“叶玲也去推郝末,但是他也没醒,脖子上也都是血…我们当时吓坏了,就掏出打火机,打开,凑近了看看,就看见王亮睁着眼睛看着我…他竟然死了…脖子上画着线的地方都是血,真的被割喉了…我们当时都吓傻了,我一晃…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尸体就着火了,火顺着床铺,把几张床都点燃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听就明白了,那种怪味,应该是易燃剂的味道。
张桦越说越快,人也越来越激动,他道,“我…我吓坏了,正在这个时候,全身是火的郝末突然坐了起来…他没死啊!”张桦站了起来,道,“我不知道他没死,我跟叶玲当时吓得都疯了,叶玲想大叫,被我捂住了嘴巴…毕竟是我点的火,我杀的人,而且郝末浑身火地就朝外面走了过来,我怕极了,然后…”
“然后你就带着叶玲跑了,还关上了门?”白玉堂冷冷道,“叶玲受得刺激太大,所以疯了?”
张桦点头,“那晚,哑大叔不在传达室里,我和叶玲就跑了回来,我回了家,叶玲当时就已经不正常了…然后第二天…事情就发展的不像话了,爸爸觉得我怪怪的,就问了我经过,我什么都说了,他…”
“他为了帮你掩饰,所以编造了谎言?”白玉堂问。
张桦颓然地点头,“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几次都想去酒吧问问其他的人,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敢。”
这时,张建启也走了进来,安慰张桦,对展昭和白玉堂道,“两位警官,千错万错,其实都是我错。”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摇头。
门外,马汉掐灭了手里的烟,就见白驰一个劲地搓着胳膊,就问,“怎么了?”
一旁的赵虎骂了一声,“娘的,听得老子起了一身鸡皮!”
第二十三章 线索
由于张桦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所以张建启先带他回去了,临出门前,白玉堂突然淡淡对他们说,“你们父子最近都别出国,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七年了…但你们的行为,都是有罪的。”
张建启愣了一下,点点头,颓然地带着张桦走了。
等人走了,展昭长长叹了口气,在沙发上伸展了一下四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嗯,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白玉堂也点头,摆弄着桌上的录音笔,叫蒋平进来,对他道,“导出来拿给包局听一下。”
蒋平点头照办去了,白玉堂靠着沙发出神,见门口站着其他人,就招招手,“都进来吧。”
众人都走了进去,分别找凳子或者桌子坐下。
“都怎么看?”白玉堂问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公孙挑眉,“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