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霸道:邪王请慎宠!》这是一个关于主人公尉澜烟的故事。故事发生在昭月十三年的春天。尉澜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要代替尉澜雪嫁给昭月国的晋王殷如墨。据传殷如墨貌美且冷酷无情,两任妃子都死在他手中,唯一的儿子也早早夭折。因此,没有人敢嫁给他。皇太后要求宰相尉斌的女儿出嫁给晋王。尉澜烟自愿代替嫡姐尉澜雪出嫁,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十年前她被母亲藏在枯井中幸免于难的经历。赫连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她的幼弟也被屠戮。她被义父救出后,发现家园已成废墟,她拔下插在母亲身上的羽箭,并藏在锦盒中。十年后,她将锦盒封死,独自前往晋王府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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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十三年,春。
尉澜烟端坐在镜台前,描画着眉眼。
火红的嫁衣衬得她肤若凝脂,铜镜之中的她倾国倾城,乌黑青丝束于凤冠之下,东珠耳坠摇曳生姿,她随手将红纱披在头顶上,翩然起身。
她要代替尉澜雪出嫁,嫁的正是昭月国晋王殿下殷如墨。
传闻殷如墨貌惊人,战功彪炳,冷心冷面,无情到三年内两任晋王妃死于他手,唯一子嗣未足月便早早夭折。
一时之间整个昭月国,权贵通天的殷如墨,无人敢嫁,提及晋王殷如墨的婚事,众人退避三舍。皇太后点名要宰相尉斌的女儿出嫁。
嫡姐尉澜雪抵死不从,身为养女的尉澜烟自请出嫁,她永远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场雨夜,自己被母亲藏匿在家中的枯井之中,才躲过的那场杀戮。
一夜之间赫连家惨遭灭门,她尚在襁褓中的幼弟也惨遭屠戮,义父赶来时,将奄奄一息的她从枯井中救了下来,她永远都不会忘,当她爬出枯井的情景,满园尸横遍野,颓垣断壁,她含着泪拔下插在母亲身上的羽箭,悄然藏匿在袖口之中,头都没有回的跟着义父离开了赫连家。
从此她隐姓埋名为仇恨而生。
十年了,那支断箭始终被她藏一方锦盒,羽箭虽残破不堪,但箭柄处所刻的“晋王府”字样仍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锦盒被她一直藏在暗格,从未被人发现,这次只身前往晋王府,出嫁前,她将暗格封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尉斌前来送行,尉澜烟望着满目苍凉的老者,她那绝美的面容也沾染了一丝惆然:
“义父,临行前,我只想问一句,求您看在我代替澜雪出嫁的份上,告诉我当年我父亲究竟是战死沙场还是通敌卖国被处死的?”
“澜烟啊!当年你父赫连熠力战昌夷七天七夜,力竭穷路死在阵前,我冒死将他尸首抢回,可惜当初老夫人单力薄,无法立证你父清白,我曾私下调查,他并非死在敌军之手,而是中毒而亡......”
尉澜烟捏紧衣袖,太过用力,指节泛白,这些年她始终深信父亲是战死,并非通敌卖国,群臣参报赫连一族谋逆,赫连一族不会在圣旨来临前,就被灭了族。
“晋王势大气盛,军功卓丰,连太子都忌惮几分,义父本不愿让你出嫁,奈何太后秘旨让你去做内应,你到了晋王府,一切小心应对,切不可暴露你真实身份!”
尉澜烟默默点了点头,眼底一片冷寂,绣着金凤羽飞的红盖头缓缓下落,遮住了尉澜烟清冷如霜的绝美容颜,她一路由着丫鬟搀扶着出了宰相府。
迎亲当日,晋王府用了十六抬花轿前来迎娶,单单迎亲仪仗队便能绕着南城走上一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占据了一整条街道。
晋王殷如墨一身红衣头戴金色羽冠,刀削骨雕的面容绝尘脱俗,他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尽显风姿绰约。
殷如墨骑马走在队伍最前方,街道两边看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迎亲锣鼓器乐一路。
谁都知道当朝宰相尉斌是太子殷耀翎的依仗,皇太后又是太子的嫡亲祖母,他自然明白皇太后刻意点名赐婚尉家的女儿嫁她为妃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安插太子府的人。
“爷,插在尉府的人回话说,新王妃是自请出嫁!”
殷如墨耳边一直盘旋着暗卫冷辰复命时的话,他还真有那么一丝好奇,这次太子党派来的又是什么货色,敢不怕死的自请出嫁。
不过,想进晋王府的大门自不难,但想仰仗着皇太后懿旨得脸面,他偏不给!
殷如墨勾了勾唇角,勒紧了缰绳,他一扬手,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停了下来:
“冷珏!过来!”
“爷!有何吩咐?”
长随冷珏催马靠近,双手握着马缰,一脸恭敬的垂目聆听晋王吩咐。
殷如墨声音不大,话却足够震撼,听得冷珏手心细细密密的都是汗水,略带迟疑的询问着:“爷,这样,皇太后会不会震怒啊?”
“怕什么?本王军中有事,家事国事孰轻孰重,还分不清么?”
殷如墨邪邪一笑,在众人猝不及防之间,拉下胸前的红绸丢给了冷珏,调转马头便朝着军营的方向绝尘而去。
少顷,喜轿内,尉澜烟怀中抱了只公鸡,任谁都明白,这是殷如墨的刻意刁难。
尉澜烟本想掀开盖头回望一眼渐行渐远的宰相府,却被身旁的教养嬷嬷利落的拉下,盖好。
“王妃,这盖头可不能随意掀开,会被晋王府的人笑话我们不讲礼数!”
“礼数?呵呵!怕是这晋王爷才是最不懂礼数的那个吧!”尉澜烟不禁冷笑,她倒是很感谢这位晋王爷给了她这么别具一格的迎亲礼。
一路无话,迎亲队绕了足足半个都幽城才抵达晋王府。
射平壶,踏轿门,迈火盆......
皆由冷珏抱着那只五彩大公鸡代劳,于是,尉澜烟成了第一个抱着公鸡拜堂成婚的女人,一时之间成了昭月国亲贵之中茶余饭后的笑话。
喜堂之上,老太妃冷着脸,全程一句话不说,气氛十分尴尬,一众道贺观礼的亲贵们,不咸不淡的说着恭维的话。
什么郎才女貌,什么佳偶天成,红盖头下尉澜烟斜了斜唇角,心下冷然,在场众人莫不是瞎了眼么?
这种谄媚奉承的话都说出来了?
难道她们个个觉得晋王与这公鸡长得十分相似?
送入洞房!
喜房寝殿,耀目的红,铺天盖地。
尉澜烟安静的坐在喜床之上,一坐便是一日,直到月上中天,屋内依旧阴沉冷寂,尉澜烟料定殷如墨今晚不会出现了,便将一众丫鬟婆子遣了出去,更衣,熄灯,睡觉。
折腾了一天,她躺在喜床上,兀自睡得香甜,却不料一阵巨大的踹门声,将她吵醒,尉澜烟似睡非睡之间,被人狠狠扯下床榻。
“尉家是这么教女儿规矩的?新婚夜,不思侍奉丈夫,闷头便睡么?”一道冷冽男声透着森森寒冷。
是他,殷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