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病娇日行一善》展时潜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但因为喷了一本披着玛丽苏皮的傻X耽美文,穿成了书里同姓同姓的炮灰。他的死直接导致了病娇黑化进而干掉了主角。他穿进书里的罪魁祸首是将温润和张扬两种矛盾气息混在一起的叫边故的男人。今天的任务是和边故亲吻一次,任务失败的惩罚是割腕回溯一分钟。展时潜非常不愿意完成这个任务,但真善美告诉他边故现在九十九的黑化值,让他觉得任重道远。边故来到展时潜的房间,问他好不好,展时潜看着他面前这个动作小心翼翼连语气都小心翼翼仿佛怕刺激到他的男人,心情仍旧复杂。展时潜还在不适应穿书三天后的情况,而面前这个将温润和张扬两种矛盾气息混在一起的叫边故的男人,是他穿进书里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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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和边故亲吻一次
【今日任务:和边故亲吻一次。任务失败惩罚:割腕回溯一分钟。】
展时潜看着脑海里系统给他发布的任务,嘴巴一抽,恨不得把这该死的系统揪出来原地打死。
“真善美,我是直男!直男你知道吗!你让一个直男去亲另外一个男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真善美:“看开点,这不就只是让你亲一口么。”
“只是亲一口?你自己读读这两个字,你良心不会痛吗?”展时潜咬重了只是两字的发音。
真善美:你想想边故现在九十九的黑化值,是不是觉得任重道远?是不是觉得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展时潜:“......”
真善美:“顺带一提,良心那东西只有你们人类才有。”
展时潜:“滚。”
真善美:“我滚了,对了,边故来了。”
真善美说完后果不其然响起咔哒一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端着白瓷碗的青年走了进来。
“展哥,你好点了吗?”这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身材完美修长,面容精致得像是被上帝亲手雕琢出来的艺术品,只是左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破坏了他温润的气质,凸显出了一丝张扬和匪气。
展时潜看着他面前这个动作小心翼翼连语气都小心翼翼仿佛怕刺激到他的男人,心情仍旧复杂,纵使他从穿书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但他还是不适应。
而面前这个将温润和张扬两种矛盾气息混在一起的叫边故的男人,是他穿进书里的罪魁祸首。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展时潜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不抽烟不喝酒,平时还扶老奶奶过马路帮迷路小学生找爸妈,可惜五好青年因为喷了一本披着玛丽苏皮的傻X耽美文,就穿成了书里同姓同姓的炮灰。
该炮灰还是主角的白月光替身以及病娇反派的真白月光,他的死直接导致了病娇黑化进而干掉了主角。
实不相瞒,他觉得写这本书的作者就是个垃圾小学生!
全文毫无无逻辑不说,男主人设都立不住,当真就是个除了白月光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那么容易就被病娇搞死不说,还一点男主光环都没有。
而且确定病娇是反派?为什么展时潜觉得病娇拿得才是男主剧本?最重要的是这本书三分之二的篇幅都在描写男主和白月光的感情历程,怎么到了最后却压根没白月光什么事儿?
展时潜觉得自己像是吃了屎,他一边对自己同名角色的结局感到气愤,一边又心疼病娇那个小可怜,当然其中少不了对男主的鄙视。
大概是怨念太重,展时潜当天就穿了,穿进了书里成了那个同名同姓的可怜蛋。
于此同时他还绑定了一个系统,系统名为让病娇感受真善美,而他的任务就是阻止书里的病娇边故黑化,将边故的黑化值降至零。
任务失败的后果也很直接,趁他病要他命。
天知道展时潜穿过来的时候刚好是同名角色割腕后,原身已经死亡,展时潜的灵魂成功进入了他的身体。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原身割腕这个操作,直接把边故的黑化值拉到了九十九。
自古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但这他妈也太难了吧?!他新手教程都还没走完就直接让他打最终BOSS?
不仅如此,为了展时潜能更好地完成总任务,系统还给他设定了每日任务,内容就是为边故日行一善。
哦,顺带一提,这个善不是善事,针对的对象也只有边故一个人,简言之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之类的亲密接触,目的自然是让病娇感受到人间真善美。
展时潜很想拒绝,但真善美系统表示,完不成的话可是有惩罚的哦亲。
今天的任务是和边故亲吻一次,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展时潜完成不了,就要接受割腕回溯的惩罚,说白了就是让他体会原身割腕时的痛苦,而且不是一次,是一分钟!
展时潜心里苦,可他说不了。
“展哥,你两天没吃饭了,喝点粥吧。”边故观察着展时潜的脸色,说的话轻柔又小声,还带着商量的意味,好像展时潜说不想喝,他就能把粥拿出去。
边故不敢刺激展时潜,天知道他听到展时潜自杀的消息时有多意外,从意大利赶回国的路上,边故心脏甚至都有一瞬间的骤停。
幸好,幸好他的展哥救回来了,幸好他还没失去他。
“边故。谢谢你。”大约是原身残留的意识作祟,展时潜望着这男人,道了一声谢。
这三天边故一直陪着展时潜,虽然他不是原身,可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原身的在乎,可惜的是原身已经死了。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穿了,那就好好做任务,任务早点完成,他也能早点回归现实生活。
“展哥,你不用对我说谢谢。”边故有些局促,这个从残酷的家族继承仪式中厮杀出来的男人在展时潜面前像个青涩的少年,“小时候如果不是你照顾我,我早就死了!”
展时潜笑笑没出声。
“展哥,你是不是还......还想着何震?”见展时潜不说话,边故咬咬牙提起了一个名字。
展时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口中的何震就是这本书里的那个渣男男主,他摇头,“鬼门关走了一遭什么都看淡了,他不值得我这么作践自己。”
不等边故答话,展时潜又补了一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过去的就过去吧。”
还提他干嘛?这种渣男早死早超生不好吗?还给祖国省下了不少粮食和清新空气,想起他对原身做的一系列事,展时潜恶心得直想吐。
边故闻言脸上绽开了个大大的笑容,凌厉的眉眼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单纯。
可惜展时潜根本没办法把边故当成一个单纯的弟弟,作为一个看过小说且站在上帝视角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藏在边故这副单纯面貌下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病娇。
当天下午边故为展时潜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展时潜手不方便,为了照顾展时潜,他直接搬进了展时潜那小小的出租屋。
展时潜拒绝无果就随他去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完成今天的这个任务!
展时潜惆怅,非常惆怅,他怎么说都是个笔直的钢管直男,让他去亲个和自己一样带把的爷们,他真下不去嘴啊!
展时潜原身父母早亡,他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半工半读地读完大学,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好几年,在三十而立的年纪成为了一家公司的设计总监。
原身节俭,也不乱买乱花,为人温和敦厚,也善良,逢年过节地总是会寄东西寄礼物回孤儿院,还会回去看望院里的孩子们。
因此回到原身住的那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时,展时潜一点都不意外。
房子虽小,但也不缺什么东西。
就是边故非要住下,展时潜都不知道给他睡哪里。
倒是边故自己非常自觉,还没等展时潜开口就给自己找好了去路,“展哥,我们以前都是一起睡的,你不会嫌弃我吧?”
展时潜:“......”
这小病娇开口就给他封了后路,意思就是拒绝一起睡就是嫌弃他?
什么逻辑。
展时潜曾看见过这样一个问题,当你和一个gay同床共枕时,你是会面对他还是背对他。
直男给出的答案是背对他。
可事实上展时潜觉得不论是面对他还是背对他,人身安全都有隐患啊!
要是不知道这是本脆皮鸭文学,要是不知道边故对原身有意思,他大可以跟边故同床共枕。
可这小病娇不是善茬啊!他对自己的屁股有想法啊!所以展时潜不想做这种二选一的选择题,他选择第三条路。
他对边故道,“边故,你知道的,我喜欢男人。若还是小时候,我可以不在意这些,但如今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展时潜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口,喜欢屁的男人!他展时潜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边故听到展时潜的话后脸上慢慢挂上了失落的表情,这个高大的男人低下头,宛若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连带着声音都充满了委屈,
“你以前都叫我小故的。展哥,你是我最亲的人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展时潜看着一脸伤心欲绝的边故,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像是个万恶的渣男。
他不过就是拒绝了边故跟自己睡一张床的想法,怎么就好像做了件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不过说到最亲的人,边故或许还真没骗人。
原身出事这一情节已经是后期了,在这时候边故在边家遭受过的事也都已经被原身一一知晓。
在那个被誉为顶级豪门的边家,有的只是利益,谁掌握了边家继承人的身份,谁就能站在钱权的顶端,边故在继承人之争里九死一生,处心积虑谋划了数十年,最终才成为最大赢家。
眉骨上那条丑陋的疤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边故,可想而知不会对亲情有多少眷念。
原身在幼儿园保护他的那段记忆,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暖。
所以边故说展时潜是他最亲的人的确没说错,在边故眼里,展时潜就是他的光和亮。
可展时潜真没办法和他睡!他是直男!铁骨铮铮的直男!
而且最重要的是,边故这个病娇面上可怜兮兮,心里不知道已经黑成什么样了,九十九的黑化值!临门一脚都能登天了!真不是开玩笑的。
“我没不要你,而且你也不属于我,咱们之间没有要不要的问题。”展时潜叹了口气,尽力想把边故的思想给掰回去。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属于你!”边故闻言激动地抬起头,他抓住了展时潜的手,力度大到让展时潜痛到想叫,可事实上展时潜一个音都没能发出来。
对上边故眼睛的那一刻,他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边故眼睛里的情绪太可怕了。
那是癫狂的,炽热的,强烈浓稠到拨不开的占有欲。
隐隐还带着嗜血。
这个时候,展时潜终于看到了小说里那个黑化病娇的影子,而之前边故所表现出来的温顺和柔和,在这一刻被尽数撕下。
大约是展时潜眼里的恐惧让边故察觉到了什么,他后退一步,松开了展时潜的手,连带着眼里那些不正常的情绪也如潮水般褪了个干净。
“展哥心里还爱着何震吗?”再次开口的边故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温和柔顺的男人。
展时潜心脏跳得擂鼓镇天,手都有点抖。
想着边故之前跟告白无异的话,他咽了口口水道,“小故,这和何震没关系,就算我和他成为了过去式,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弟弟。”
“而且你还年轻,人生有无限可能,你对我的感情也只不过是依赖,并不是爱情,你明白吗?”
边故在听完展时潜的话后又疯了。
这次他抓住展时潜手的力度比之前还要大,表情更是狰狞,“你凭什么说我对你只是依赖!何震就那么好么,好到让你心甘情愿去做另一个人的替身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展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有多恨他。”
“尤其是当我知道你居然为了他去寻死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他!”
边故音量越说越大,透着歇斯底里的味道。
可最后的那句杀了他,他说得咬牙切齿,牙齿磨得吱吱响,他盯着展时潜的眼睛,脸上挂着病态的笑。
“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我呢?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甚至愿意把心挖出来给你。”边故将展时潜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那缠着白色绷带的位置已经渗出了点点红色。
轻微的铁锈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衬得边故像是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他笑得诡异,眼神却认真至极,明明是荒谬无比的话,展时潜却不敢去怀疑话里的真实性。
他知道,边故做得出来。
他真能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
只要他说要。
只要展时潜说要!
这个疯子!
“你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边故察觉到了展时潜的情绪,一步一步向他紧逼。
展时潜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了墙,他才惊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边故将他的手压到墙上,整个身体都跟他贴在了一起,“展哥,你别怕我,别人都可以怕我,但你别怕我。”
“展哥,忘了何震吧,他配不上你,忘了他看看我。”
边故的语气循循善诱,可眼睛却红得可怕。
展时潜先前已经愈合的伤口被他过强的手劲重新抓裂,白色绷带被血浸透,血液沿着他的手腕往下淌,黏黏糊糊的触感像极了边故看他的眼神。
跟蛇一样,阴沉又危险。